就是这样一大片昂贵的直发着金光的东西,愣是被段衡给设计成了居家朴实的感觉。
当傅胭这样说的时候,段衡出奇的没有因为她语气中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欣赏而洋洋得意和讨夸奖,而是说,“越有价值的东西越内敛,就像你一样,外表冷冰冰的,内心热情似火。”
傅胭,“……”
打从和他在一起之后,她自认自己善驳善辩的语言能力下降了不少。
段衡得意洋洋的向她邀功道,“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中间那堵墙打通了之后,我安了个门上去,这样走动方便,也不会破坏建筑结构。”
的确,段衡当初倒是想把阻隔了两人亲密交流的整面墙都扒了,不过考虑到房屋的构造和设计,如果推倒整面墙,存在着一定的安全隐患。所以,他就退而求其次,虽然打通了两间房子,但没有完全推倒墙,留了一部分。
傅胭在客厅里边绕了一圈,“是不错,可是很奇怪啊,为什么我这两个家的两个对门邻居都肯把房子卖给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威胁手段?”
段衡耸耸肩,引用了一句经典名言,“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房子对面原先住的是一个单身男人,没家室也没亲戚,再加上也不是非要住在这里,有了钱,有了更好的安排,哄走很容易。
而s市的那个家,就是段衡一手安排的了,所以自然就不存在什么邻居。
傅胭瞥他一眼,轻飘飘的来了句,“你厉害。”
段衡毫不谦虚地接下她的话,“谢谢称赞。”
傅胭走到沙发前,坐下,她伸出手指戳了戳绣着两人名字的抱枕,嘴角抿了抿,忍不住笑了一下。
段衡挨着她坐下,介绍道,“国家大师的绣工,多少年没出过山了,是我爷爷的好朋友,老爷子以前陪他切磋的时候得来他一个人情,我就顺便给用了。”
傅胭挑了挑眉,调侃他道,“人情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也敢随便用。”
段衡笑,“人情怎么能和我们段家的孙子……的亲妈重要,是吧?”
傅胭抱着抱枕,离他远了几公分,“油嘴滑舌。”
“真心话,哎呦,轻点儿,这重要部位可不能坏了。”
“我碰的是你的肚子。”
傅胭还以为她是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或者是这人在耍赖,于是便解释了这样一句。
结果段衡听完,坏笑着对她说,“肚子难道不是重要部位?色媳妇儿,往哪想呢?”
傅胭每天被他调戏的次数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现在多多少少有了点免疫力,这种小打小闹的口头调戏,基本上已经撼动不了她了,她五指张开挡住他的脸,“你才色,别离我这么近……”
不过,到底还是段衡技高一筹,他依旧采取老方法,捉住她的手腕,直接上嘴就吻,从她的手心到手指,不带一丝色情和欲望,只是单纯的留个烙印罢了。
傅胭没有挣脱和拒绝,但脸上有点臊热,她拿抱枕挡住脸,声音闷闷地说,“我有一个打算。”
段衡往前坐了坐,将害羞的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说来听听。”
傅胭靠在他肩上,淡淡地说,“我准备辞了s市那边的工作,回到这边发展。”
段衡并不意外她的这个决定,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周世海住院、孤儿院要迁移,再加上傅胭本身就比较适应这边的工作环境,想回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重点是,傅胭当初根本也没打算离开a市,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变相的逼着她走了,她现在应该还好好的待在这里。
段衡回她说,“你喜欢就行。”
傅胭侧着脸看他,“看你的表情,肯定是知道我为什么打算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