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寧不服,「你也說了,舒服是一天,累是一天,我作甚不舒服地過一天呢?」
姜修遠:「……」
姜修遠皺眉,語氣略重,「荒謬!」
「姜修遠,我發現你有些不可理喻,」沈攸寧怒目圓睜。
姜修遠略掃她一眼,「隨你怎麼說,種地是你父親決定的,我的想法是,建議你去,倘若你不去,後果自負。」
沈攸寧:「……」
能有什麼後果,無非就是被趕出去。
大不了被趕出去唄!
姜修遠走後,沈攸寧躺在榻上死活睡不著。
她快瘋了,難道做個閒人就真的這麼難嗎?
在現代時,是勞碌命,來到這裡,依舊逃不了。
其實來到這裡的這段時間,她心裡一直不安,這裡不是法治社會,隨時都會丟了命。
人活一輩子,終是不能完全做自己。
雖然躺平的日子十分的嚮往,但是前方的阻礙真的太多了,而且她沒有那個能力去對抗。
不知是想開了還是怎麼,失眠到半夜的沈攸寧終於睡著了,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
不就是種地嗎?
她種!
種地她以前沒有種過,但她聽老一輩的人說過。
對此還是了解一點的。
朝食過後,沈攸寧去找了姜修遠,見他不在書房,便去了衙門。
而此時,姜修遠正在升堂辦案。
沈攸寧慢悠悠地混進一群圍觀的百姓之中。
她抬眼朝著姜修遠看去。
這是沈攸寧第一次見姜修遠穿官衣。
官衣是藍色的,穿在他身上,俊朗端方又很有威嚴。
他眼神透著犀利,底下的人紛紛有些畏懼。
「大人,人真的不是草民殺的,那天晚上,草民去的時候,人已經斷氣了,」底下跪著的男人叫盛涯,看起來有三十來歲,灰色布衣,布滿補丁,聲音顫抖著。
「大人,他撒謊,草民親眼看到,他手中拿著刀,將我弟弟砍死,」滿臉傷心,眼眶腫的跟核桃一樣的男子,憤怒開口。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的的不可開交。
田貴瞪著盛涯說,「我弟定是你殺的,人證物證都在。」
盛涯又怕又怒,「田貴,你胡說,我沒有。」
田貴:「不是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弟的房內,而且還拿著刀。」
「是你弟約我的,他說要找我談談,我便去了,我到的時候,人已經沒了,桌上放著一把帶著血的刀,我拿起看了看,你們便推門而入。」
高堂而坐的姜修遠皺眉,情況他也大概了解了,這位叫盛涯的男人跟田貴的弟弟田富兩人關係相當不錯,但是最近因為一位姑娘發生了爭吵。
導致兩人關係變淡,前兩天,這位姑娘嫁給了田富,兩人也徹底鬧掰了。
結果,田富竟然在婚的第二夜,死在了家中,而被發現時,盛涯正手拿著刀,對著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