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e的表情有点复杂,好像是同情的样子:“他出生就没有父亲,妈妈一直虐待他,还不给他吃饭,把他看成了自己的耻辱,从小都没有把他带他出过门,十三岁的时候他被锁在了壁橱里三天,出来了之后就留下了痉挛的病。”
“啊……”
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爸妈虽然很早就走了,但我的生活还是很幸福的,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生活有多痛苦,只能无力地感叹了一声,elle却还没有说完:“他14岁的时候突然反抗了,杀了他妈妈。他妈妈是个看起来很风光的ol,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她还有个这样的孩子。”
我闭上嘴静静地听着,前面的an和reid都没有说话,车厢里只有elle的声音:“成年后他被放出来了,他什么都不会,当然没有工作,后来他喜欢上了ol,却被骂了一顿,后来他犯了3起强-奸-罪,被判了五年,放出来之后就在各个州之间流窜,今年年初到了华盛顿。”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最后只能闭嘴。
从车上下来之后我的心情都不太好,我妈是个东方人,我也知道东方有句话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别人的经历其实也不关我什么事,但是有些事情遇到了就没那么容易能够想得开。
……如果我是一个人的话。
我转头盯着那个站在马路边伸懒腰的大男生……我都不好意思称他为男人,他对上我的目光时有点不自在地把手放了下来,目光飘了飘。
“你们下班了啊。”
我还以为他们会回办公室述职之类的再回家,reid居然就跟我一起下车了。
他有点不自在地双手握着他那个棕色包的肩带,看起来真是比我还要像一个学生,他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快走到我跟前才飞快地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说:“嗯,他们叫我直接回来休息。”
“哦。”
我低头往大楼里面走,按了电梯等他进来。
在今天之前我基本没有和他说过什么话,还对他充满了敌意,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感觉出来,但是他是个bau的组员,我这么幼稚的行为,应该早就被看透了吧。
在警局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单独相处我觉得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
“对不起。”
我眼睛盯着电梯楼层显示器,有点不好意思转过头去看reid,只敢用余光看着他。
“嗯?”
reid好像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发出了一声鼻音,笑容和他的语速一样快,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又很快地低下头去盯着地面,“没关系。”
他的声音轻而快,还带着微微的沙哑,奇妙的连音听起来让人很舒服。
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毕竟知道住在我隔壁的是个正派人是一件让人挺愉快的事情,而且邻居关系处的好也是一件好事。
小时候我妈就教育我要保持良好的人际关系……虽然我一直都没有做到。
回到家我上google查了一下关于bau的信息,上面只说了它是fbi行为分析部,成立了十几年,历史并不长,具体的内容却查不出了。
感觉这是一个挺低调又挺厉害的部门,想到我邻居是这样的一个人,我觉得当时把房子租给他是一件非常正确的决定。
这么一天下来,虽然我也没干什么事,但还是觉得精神上很疲惫,更不要说一整天绷着精神的reid了,他看起来这么瘦弱的样子,身体好像还没有我好,谁知道营养不够会不会生病。
我妈喜欢吃中餐,连带着我也对中餐很感兴趣,有时间的话都会自己做,米饭更是家里常备的,偶尔才吃牛排或者汉堡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