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代碼在一卡一卡地運行,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這人是?誰來?著。
好像是?他的宿主來?著。
——低頭喝奶茶,咕嚕咕嚕。
裴辭以打開一把錦繡摺扇,唇角一貫的笑?容淡了下去。
他本來?應該第一個到初晴空的面前,獲得他最先的注意,但卻被人搶先一步。
他將扇子?抵在下頜,瑰姿艷麗的容貌埋在光影里,看不真切。
「初初……」強行插話。
同時?上?前,不著痕跡地擠開時?惟之。
不能?讓這無限流的再說下去了。
裴辭以微微垂眸,紅茶般的眸子?深邃如罌粟海,持著扇柄的指尖輕輕摩挲。
他當然心中惡念瘋長。
很想把初初帶走關起來?,符咒束縛,干死在床上?。
但他比誰都明白,初初從來?吃軟不吃硬,比起強硬的姿態,賣慘賣可憐更加有效。
他忽然抬眼,眸里流露一絲可憐,按下扇子?,有些急切地伸出手。
那雙手修長冷白,晶瑩潤玉的指甲一閃,隨後按住初晴空的手。
看似沒有用力,卻有著他無法掙扎開的力道。
「初初……你知道我沒有族人了,一直一直,都只有你一個,你可不可以也只有我一個人?」
他聲?音軟了下來?,真切地道:
「你要多少積分,我就給?你翻三倍的量。」
時?惟之談起積分,他也會。
初晴空目光醉醺醺:「……」
他的代碼仍然在卡頓狀態,處理信息比蝸牛還慢。
這人好眼熟,可是?又是?誰。
……什麼時?候放手,碰到他拿奶茶杯的手,影響他喝奶茶了!
——繼續低頭喝奶茶,咕嚕咕嚕。
外面,明鳳闕眉眼冷凝,如雪後寒冷。
他已經看夠這一場表演。
毫無情緒的視線盯著裴辭以碰在初初手上?的手,尤其不能?忍受這隻手,恨不能?把它斬斷餵鳥。
……好熟悉的動作,似乎已經做了千遍萬遍。初初已經習慣了嗎,會讓別的男人碰他的手嗎,會讓別的男人擁抱他嗎,會讓別的男人親吻他嗎?
他在自己的修真世界裡,因為身邊總有成群飛鳥,所以初初也化成一隻小鳥……甚至是?小綠鳥,來?專門?氣他。
他不能?進也不能?退,想對?他做一些曖昧的動作幾?乎不可能?,甚至需要揣摩怎樣的動作才能?吸引他的目光。
但是?別的世界的宿主,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到他做不到的事。
陰戾的妒火如附骨之疽,將他整顆心燒得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