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总算如愿地留了下来,便主动承担起了照顾白奶奶的事。
跟白敬时他们一起走的还有十来户人家,见白家多了个俊俏的姑娘,纷纷都好奇地打听。
为了方便起见,白李氏做主,让楚欢认了自己做祖母,对外就说是白敬时的表妹。
楚欢也渐渐了解到一些有关白家之事。
他们都是来自边城一个叫石河村的地方,白敬时是村里唯一的举人,还是边城乡试的解元。
关于身世谈及的不多,只知道白敬时的爹很早就没了。白敬时是祖母带大的,还有一个嫁到京都十几年的姑姑。
这次他们去京都,一是为了会试,二便是去投奔姑姑家。
至于母亲。。。。。。。好像大家都隐晦地避而不谈,她也就不好多问了。
白家没有多问楚欢的事,楚欢也没有说,只是觉得反正她已经脱离南阳侯府了,过去的事就没有必要再提起了。
一路上有了楚欢的帮忙,白敬时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楚欢跟白李氏相处的很好,一路上欢声笑语,连咳疾似乎都没有再犯了。
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楚欢才会捏着放有她卖身契的荷包,望着已经越来越远的南阳发呆。
南阳侯府,后院。
南阳侯老夫人韦氏阴沉着脸端坐在主位上,“两天了,你们连一个瘸腿的小丫鬟都找不到?”
跪在地上的张全瑟瑟发抖,“老夫人,奴才这就把南阳城翻个底朝天,一定能找到那个贱婢的。”
末了还忍不住为自己解释,“老夫人,那贱人的腿没事,跑得比兔子还快!”
哪知道这一解释直接换来了韦氏的一记冰冷的白眼,“你是说本夫人撒谎?”
“她的腿是本夫人亲眼看到被打折的,你要想证明自己不是无能,也不该拿这个做借口。”
张全害怕地垂着头,心里冤屈死了。明明他所说的是事实,老夫人却以为他在推卸责任。
更憋屈的是,他还不能反驳。真是六月飞雪,他比那窦娥还冤。
桂嬷嬷不忍看侄子被责骂,便小心翼翼地说:“老夫人,何不让官府以逃奴的理由帮忙抓那贱婢!”
韦氏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嫌不够丢人,还是嫌侯爷记不住她?”
桂嬷嬷脖子一缩,顿时不说话了。
韦氏凝眉想了一会儿说:“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
“张全,从明天开始,安排人到府衙门口等着,本夫人就不信她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拿了卖身契,一定会去衙门更换良籍,这么重要的事,楚欢一定不会忘了。
只要她出现,就能立马把人抓住!
再抓住,她就直接将人杀了。澄安是她的儿子,她还不信,为了一个贱婢,他敢怨恨她这个含辛茹苦生养他的娘!
不过有些事还是要防患于未然。。。。。。。。
“再安排一些人沿着去京都的路找找。”
韦氏补充道,万一那贱人直接去找澄安了,那就不好了。
人死了,什么都由她说的算,人活着。。。。。。。
不行,绝对不能让那贱人活着见到澄安,否则。。。。。。。
她和澄安的母子情终究会有影响,到时候会影响她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