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浓脸上也情不自禁露出笑,但她想的却是终于可以向那栋小区的房主租房了。
周围见到自己名字的考生们,无一不激动,落泪的、嘶吼的,反倒让危丽几个人没那么显眼。但更
多的人失败,找不到自己的名字,脸色苍白,心中沉甸甸,发不了声,门口氛围出现两极分化。
“今年录取的种植官人数为什么这么少?”
“题目太难了。”
“不公平。”
“嘘!明年再来就是。”
“明年……谁知道我们会不会死?”
有人崩溃喊道。
只有当了种植官,人身安全才能稍微得到保护,种植员太多了,根本没人在乎他们的性命。
“行了,别说了!”
旁边人捂着他的嘴,“路都是自己选的。”
从选择成为农学生那一天,他们就知道此后性命时刻挂在生死边缘。
赵离浓站在原地,安静望着人群中那个崩溃的种植员,她记得对方,同一个考场的考生,就坐在自己前面。进考场对信息时,她不经意见到对方年龄,才三十出头,但他头发已经灰白,面容沧桑。
“种植官们,跟我进来。”
工作人员面无表情收了光屏,转身示意他们跟上来。
“你快去,他们要发种植官证书和ID。”
危丽推着赵离浓往里走,“我们在外面等。”
赵离浓回头看了两人一眼,随后沉默跟着人群往里走。
这是新晋种植官们第一回真正进入中央农学研究院,大堂层高足足七八米,一进去便能感受到那种震撼感。周围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来回穿梭,行色匆匆。
不过也仅限于此,工作人员确认所有新晋种植官进来后,便停住了脚步。
种植官也只能在大
堂中待着,没有特别允许,不可以往里走。
“排成两队,录入信息,拿走证书,之后你们就是种植官了。”
工作人员示意他们走向两台立式光脑。
赵离浓跟着前面的队伍往前走,轮到她时,便抬起手中银环光脑,贴向立式光脑屏幕,随着上面显示100%录入成功,一张种植官表格跳了出来,上面有赵离浓的信息和资料,以及种植官ID。
“这是你的证书。”
工作人员递给她一本军绿色的A4大小证书,“可以离开了。”
赵离浓走出队伍,翻开手中的证书,最右边有一张她的照片,还有一个钢印戳在照片上,中间则是一行话。
——兹认定赵离浓为中央农学研究院种植官,ID:种植官168号。
最下方还有李真章的签名,和中央农学研究院的红章。
……
赵离浓出来时,落榜的种植员们大多数已经离开,只有零星的人还在。
“快让我看看证书!”
危丽蹲在门口,一抬头见到出来的赵离浓,立刻冲上来。
赵离浓将证书递给她,危丽翻开看完:“和研究员的不太一样。”
“研究员的证书是什么样的?”
何月生看完赵离浓的证书问。
“最下面有一排人的签名。”
危丽回想起她妈的证书,“还盖了很多章。”
“那我等着过几年看小赵的研究员证书。”
何月生毫无斗志道。
赵离浓笑了声:“你也得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