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知曉,當今天子鍾離玉曾為藥人,是他父親的長生藥引。
因被養作藥人,常年浸泡珍稀藥材里,也吃了不知多少藥材和各種千奇百怪的東西,歷經數年栽養,鍾離玉的血終於蛻變,變得珍貴無比,稱作聖藥也不為過。
也開始了自己獻血的經歷。
而鍾離玉對自己的血卻是無比厭惡,概因寶血的產生源自親生父親的冷血自私,他殘害親生兒子的無情,道士對他痛苦的折磨。
周不財知曉鍾離玉的忌諱,他當時說出那種話,是因鍾離玉對月螢的態度,是試探也是故意為之。
他那時沒覺得鍾離玉會答應,不生氣就不錯了。
鍾離玉那時也的確沒答應,只是一聲不哼,陰冷地睥睨他。
而今,鍾離玉竟然答應了,出乎周不財的意料。
周不財想,有一個人走進陛下的心裡,陛下孤苦多年,終於有了福氣,不再是孤家寡人了,他有了在這個世間的羈絆。
周不財為陛下高興。
想著想著,周不財不爭氣的淚水奪眶而出。
鍾離玉猝不及防。
「你哭什麼?」
「我、我。。。。。。」
周不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話都說清楚了。
鍾離玉皺眉,呱噪。
下一瞬,周不財撲上來,抱住鍾離玉的腿,承諾道:「陛下您放心,我用項上人頭擔保,一定治好月螢姑娘。」
鍾離玉一腳把周不財踹開,周不財跟狗皮膏藥地撲來,眼淚全糊到鍾離玉的袍衣上。
鍾離玉:「。。。。。。」
許久,鍾離玉問:「哭夠了?」
聞言,周不財感動得痛哭流涕,對準鐘離玉的小腿,狠狠在衣料上親了一口。
鍾離玉噁心得不行,忍無可忍,又一腳把人踹了。
第19章
月螢回來時愁眉苦臉。
鍾離玉:「樹苗都死了?」
「有一部分。」
「沒事,那些野花樹苗生命力強著呢,你不妨讓它野蠻生長,保不准有驚喜發生。」鍾離玉摸摸月螢的頭。
許是在外面待久了,腦袋冰冷。
月螢似懂非懂,但她相信鍾離玉的話:「好,我知道了。」
「冷不冷?」
「不冷。」
鍾離玉用手背試了試月螢的耳朵,涼涼的。
傍晚用過晚膳,鍾離玉端了一碗散發清香的藥湯過來:「螢螢,過來吃藥。」
月螢忙放下筆過去。
鍾離玉用勺子攪拌熱氣騰騰的藥碗,道:「周大夫給你換了一個藥方,以後只要喝一碗藥,這個藥效更好。」
聽言,月螢打量藥碗,不知是聞到什麼,她湊上去嗅嗅,氣味誘人,有點熟悉的味道。
「甜的。」
鍾離玉:「藥可不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