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来。”
豫王看小丫头盯着自己,朝她伸出手。
叶芊跑到豫王身边,勾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言哥哥,我没有说,不知道母亲和哥哥怎么就知道了。”
“无妨。”
豫王轻笑一声,握住了她的小手,叶砺昨晚被人用父亲的消息骗了,回去肯定会跟孟氏和芊芊说,这个过程中芊芊不小心说漏嘴了,这也很正常。
孟氏和叶砺眼看着自家的宝贝跟豫王亲亲密密地耳语,却顾不上在意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侯爷是否还活着。
豫王沉吟片刻,正色道:“济平候确实还活着。”
既然岳母和大舅哥都问到跟前来了,再说不知道就不是隐瞒,而是骗人了,他可不想给两人留下坏印象。
侯爷没死!孟氏用帕子紧紧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叶砺星目大睁,激动地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既然父亲还活着,为什么七年了不回来?难道他已经忘了他的妻子、儿子、女儿?
“这件事不是很好办,若是被有心人歪曲利用,弄不好就是叛国的大罪。”
豫王看了叶砺一眼,他不担心孟氏,她毕竟心机深沉,思虑也周详,他担心的是叶砺太过冲动,会坏了自己这么久的布局,“要我说出侯爷的下落,阿砺要先答应我,无论如何,绝对不去找他。我也答应阿砺,总会把侯爷带回来的。”
“叛国的大罪?父亲没在大齐?”
叶砺惊诧过后,立刻明白了豫王的顾虑。父亲可是大齐的户部侍郎,要是跑到了别国,没做官还好,要是做了官,那可就真的说不清楚了。“父亲他……有没有危险?”
“他暂时没有危险,但要是阿砺跑去了,可就不一定了。”
他正在布置着把济平候弄回来,要是叶砺不管不顾地跑过去,那事情就变复杂了,能不能把济平候带回来,他还真没把握了。
“好,我答应你,不去找他。”
经过这么久的接触,叶砺还是很信任豫王的,深知他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纨绔,暗中的势力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无害,既然他说了会把父亲带回来,他愿意等。
豫王把叶芊抱起来,放到自己身边,两人挤在一个紫檀木大圈椅里。
豫王把叶芊的小胖手握住,缓缓开口道:“七年前,侯爷被人暗害坠崖,所幸掉到江水里,掉落处的水极深,侯爷没死,只是晕了过去,被女逻国的使臣所救。当时,女逻国使臣出访大齐,正是回国途中,使臣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见过侯爷,知道他是大齐的户部侍郎,把侯爷救上船后,本想等侯爷醒了就放他下船,没想到,侯爷伤得极重,不仅腿断了无法行走,人也昏昏沉沉,一直没能清醒。”
“什么?他、他一直没清醒?”
孟氏的声音发颤,好容易知道他还活着,难道他一直没有醒来?不记得自己了,也不记得他的儿子和女儿了?
豫王点点头,“侯爷落水时可能头部受了伤,也许是因为从高处落下,水的冲击力太大导致的。那使臣见侯爷重伤意识不清,却生了歹意,趁机把侯爷带回了女逻国。”
“他为什么要把父亲带走?”
叶芊疑惑不解地看着豫王,既然那使臣知道父亲是户部侍郎,就算不把父亲亲自送回来,应该在驿站把父亲放下才是。
“因为侯爷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女逻国的女皇一直在努力的招贤纳士,像侯爷这样的人,正是她急需的。”
豫王解释完,继续说道:“侯爷被带到了女逻国,女皇派了宫中最高明的太医们为侯爷医治,有了这些精心的照料,侯爷这才慢慢地好起来,人也清醒了。那使臣谎称自己并不认识侯爷,这才把他带回来。无论如何,女逻国对侯爷有救命之恩,女皇要求侯爷在女逻国停留三年,不必做官,但以客人的身份,为其户部出谋划策。对方挟恩图报,侯爷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就答应了,三年间,他写了很多信回大齐,却从未收到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