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两个人大概是活不成了,不过既然出来混,那就得认。
接下来我没有喧宾夺主,默默走到楚江海身后。
被反绑手脚的两人,歪歪扭扭的站起身来,不停给楚江海磕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些什么。
楚江海面无表情,直到这两人一个头磕下去,再也没有抬起头时。
他才轻声说道,“都是出门给大哥办事,我理解你们,毕竟我也叫人办过事。”
“但是事情办砸了,你们落在我手头也不要有那样怨言。”
楚江海拿出两支烟,给他们一人点了一支。
等到两人抽了几口后,还剩下大半截的烟,被楚江海拿走。
楚江海将他去打电话时买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两个和三根手指并在一起,一样粗大的炮仗。
其实这玩意都有点出炮仗的范畴,就是报纸裹炸药。
我们叫这种炮仗叫一声雷。
因为爆炸的动静跟打雷差不多。
楚江海捏住其中一人的嘴巴,这人口中都没有几颗好牙,一声雷塞进去的时候,都被血水把外面的报纸染红了。
楚江海扯过一截绳子,勒在他嘴巴上,让他不能乱动。
嘴角红着血的口水,不停往下流淌。
楚江海并未将整个一声雷都塞进口中,而是留了一小截在外面,估计是担心引线被口水打湿。
“大哥,牧野大哥他们来了。”
白脑壳进来轻轻说了一句,随后站到一旁。
“知道了。”
楚江海也只是简单回答一句。
被抽了一半的烟,系在一声雷引线上。
如法炮制,第二个人口中的一声雷,也很快被系上烟头。
随后直接将他们挂在房梁上的绳子,栓到了脖子上,防止他们低头触地把捆着的烟头蹭下来。
烟头那一点火红不停往雪白的烟身上走着,要不了几分钟,就会点燃这一声雷的引线。
死永远不是最吓人的。
死之前那段明知道会死的时间,才是真正的折磨。
楚江海绑好烟头后,不再去看那两人因为害怕而扭曲的神情。
带着我们出了这个破庙。
许牧野坐在他那辆吉普车上等着我们。
我和楚江海上车,吉普车刚刚启动,破庙当中传来两声跟打雷一样的闷响。
我不自觉的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