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段京辞没反应过来,见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臂才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把缠着绷带的左手往后藏:“没事,不疼。”
绷带上溢出的血迹很扎眼,祁稚直接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往后藏的动作,秀眉微瞥道:“可是伤口出血了段京辞。”
“我带你去医院。”
不由分说地,祁稚就要拉着段京辞往外走,可段京辞刚从医院回来哪里还想再去一趟,就近原则去了附近的诊所。
庆幸线没崩开,可能伤口不小心弄到了,出了一点血,伤口有些炎,
处理伤口的过程中,诊所的医生还问道:“这是怎么弄的啊?”
段京辞薄唇微勾,语气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见义勇为了。”
在一旁陪着的祁稚始终一言不,脑海里满是丞婷那天在楼下炫耀的话,直到回到楼下小区了也还是闷闷不乐。
段京辞以为她是担心,故意逗她道:“我没事了,你不要皱着一张脸,祁稚,像老太太了。”
闻言,祁稚果然有了点反应,她轻瞪了男人一眼:“你才老太太!痴线噶!”
小姑娘的粤语不太标准,但却有些莫名的可爱。
段京辞沉闷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他咧嘴笑着,笑容又痞又坏:“不学好啊祁稚同学。”
“你也没教我好的东西!”
祁稚低声吐槽着,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他:“还你,我上楼了。”
像是闹脾气的小孩,祁稚迈的步伐又快又大。
在身后慢悠悠地走着的段京辞终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什么时候走?”
祁稚脚步停顿,却并未回头:“你。。。想我什么时候走?”
段京辞喉咙紧,说不出话,那句‘我想你别走’永远的梗在喉咙,只能梗在喉咙!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这句问题始终得不到一句想要的回答,祁稚突然觉得很累,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很累。
风吹的很大,迷了祁稚的眼睛,眼眶在悄然之间红了。
她吸了吸鼻子,像是在心里下定了一个决定,脊背挺得很直,语气格外认真:“段京辞,我后天离开港城。”
“今晚不用送我到七楼了,我不怕黑,我可以自己安全回到家。”
祁稚!不准回头!
要等,等他往前走!
晚风将她的秀轻轻拂起,她离去的背影很坚决,只是走到单元楼的垃圾桶旁边时,她停下了脚步,从包里掏出了兔子警察的箍,就这样与他遥遥对视了一眼。
她咬咬牙,指尖一松,箍丢进了垃圾桶里。
那抹倩影消失在视线里,段京辞垂落在大腿两侧的十指死死地紧握成拳,用力至青筋暴出都忍着,死死地克制着自己想去拥抱她的冲动。
段京辞,现在的你给不了她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