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蔷意想看看有没有摔坏。
然而刚抬起上半身,贺静生就又把她摁下去,她如同刚刚掉落的摆件重重被钉在了桌面上。
他很喜欢抚-摸,可自从她说了不能变大后,他就不再犯,即便肌肉记忆使然让他本能地动作,却能很快反应过来停下,只是去亲。
湿-润的舌尖画着圈,留下莹亮的水光。
沈蔷意的大脑终于彻底陷入空白,肌理的每一寸都开始烘热,热胀冷缩般,鸡皮疙瘩粒粒分明。
忍不住抬起手臂去抱他的头颅,他柔软的在她的手掌下时不时摩挲。
他是个雨露均沾的人,每一处都会照顾到。
只是片刻的停留,唾液便染满她的肤,自上而下一条弯曲却又笔直的径路,目的十分明晰。
而在下一瞬,吻又重新回到她唇上。
贺静生今晚吃饭时那么一本正经,她当真以为是要去锻炼身体,所以特地穿了一身紧身的运动服,结果这时倒方便他了,不用再解钮扣,轻而易举便露出伊缅园全貌。
短短的两天内,与他分别又重聚,仿佛小别胜新婚般,就连空气都是容易引燃的酒精。
危险又令人不饮自醉。
他掌心和指腹都是粗粝的茧,在她娇嫩细腻的肌肤上划过,很快留下一片红痕,直至蔓延到胯-骨。
双腿被摁到桌面。
或许是知道她身体的柔韧性,所以便毫无顾忌地用力摁下她的双膝,腿便实打实地贴在了桌面上,没有一丝缝隙。
腿触上桌面,冷得她下意识要合拢,又被他摁平。
贺静生重新戴上了眼镜。低头凑近。
气息拂上去,腿根的韧带都紧缩。
洪流冲破了闸门,桌子也不再是单调的雾面。
像极了沈蔷意平日涂的唇釉,粘稠亮晶晶。
偌大的书房中只亮着夹在桌角的一盏护眼灯,冷调。
贺静生抓着灯罩向下一压,往那儿照。
沈蔷意难以接受如此暴露在视野中,手去推他的肩膀,却阻止不了半分。
贺静生仔细观察了几1秒钟,他这才将灯推远,露出一丝笑容,像是欣慰,“确实已经好了。”
他像夸奖听话的小朋友一样,摸摸她的脑袋,“看来有乖乖涂药。”
沈蔷意被他刚刚那个举动臊到,还没缓过劲儿来,扭着头不肯说话。
安静的空气中却传来了拉链下滑的声响。
她总算有所反应,想要提醒贺静生,他不仅正在开会,而且最关键的是,这里是书房
(),没有套。
然而还来不及开口,只见贺静生拉开其中一个抽屉,抓着她的手往里面一按。
“挑吧。”
他的姿态十分大度绅士,选择权完全交给她,“你挑哪个,我用哪个。”
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
沈蔷意懵了。
因为她的手像是戳进了细密的沙滩,只不过指间不是沙子,而是一个个冰冷的铝箔袋。
满满的一抽屉。
“你。。。。。。”
她震惊之余,却无话可说,因为实在难以启齿。
原来他早就想在这里?
“嗯。”
即便她什么都没说,他还是能懂她的意思,因为她那双干净剔透的眼睛把什么都告诉他了,他供认不讳,“在这试试?”
明明是询问意见的绅士态度,可动作却极其自觉。
包裹住她的手,帮她从里面选了一枚出来。
“那就这个了。”
他一手按住她肩膀,一手将铝箔袋递到唇边,用牙齿咬开。
他还戴着金丝边眼镜,链条垂在两侧,眼睫也微垂着,眼尾落下一片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