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乱步:真的吗,那你说说?
“横田他……他真正憎恨的是篮球社!”
我斩钉截铁,“他恨篮球社,恨意如蚂蚁啃食他的心脏,他恨得抓心挠肺,半夜睡到一半坐起来大喊:恨啊,我好恨啊。”
“他不好过也不许篮球社好过,于是横田仗着自己的职权一次又一次打击来篮球社应聘的经理,就是为了让篮球社没有经理,让队员们在比赛场上被对手嘲笑!”
初中高中都在篮球强校就读的我对此深有体会,不由得深深共情:
天呐,横田竟然从一群痴迷球类运动的青少年中清醒过来,醒悟到学生的职责是学习而不是在球场上血肉模糊地塔塔开。
他知道,错的不是他,而是这个用超能力打球的世界!
“错的不是瓦塔西,是阔落塞该。”
大彻大悟的横田彻底变态。
为了贯彻自己的意志,他不惜走上一条没有回头路的邪道,哪怕与全世界为敌,哪怕他的尸体腐烂在棺材里,他也要大声喊出:异能力者滚出球场!
说的就是你们,开鹰眼天帝之眼写轮眼打篮球的和隔壁灭五感用忍术替身使者打网球的!不许狡辩!统统去异能特务科登记!禁赛!将公平还给普通麻瓜!
“横田君,心态不行啊。”
我叹息摇头,“他要是晚生几年,赶上奇迹的世代时期,初中就该变态了,还能看在未成年的份上减几年刑。”
我在这边唏嘘不已,另一边江户川乱步嘴唇微动:“……个猪头。”
我的耳朵对坏话十分灵敏,目光炯炯地扫视他:“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呢?”
江户川乱步用袖子挡住脸,掩耳盗铃得十分明显。
我扑上去扒拉他的胳膊,“说什么小话让我听听让我听听——”
吱呀。
出租车停在侦探社宿舍门口,司机一言难尽地看着后座上扭打在一起的我们:“客人,到了。”
“下车了!”
江户川乱步大声说,打开车门就跑。
“站住!”
我追上去,“你还没告诉我推理的对不对呢!还有失踪的纹美的下落。说好的交换情报,可恶,你赖账!”
黑发绿眸的名侦探已经跑上了侦探社宿舍楼的楼梯,这里是他的地盘,不知道有没有针对我——同行竞争对手——的陷阱,我不能轻举妄动,小心上当。
我不开心地在门口瞪了他好几眼,才带着土匪转身离开。
时间不早,再不回家睡觉,明天早八起床又艰难了。
“乱步先生,人已经走咯。”
太宰治探头看了眼远处越来越小的背影,提醒躲在楼梯阴影处的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不放心地确认栗子真的不在了,才舒出一口气,准备回家。
如果太宰治识相一点儿,就该什么都不问。
然而没有这种可能,太宰治的字典里没有“识相”
两个字,只有它的反义词“作死”
和反义词的近义词“搞事”
。
“侦探与侦探之间的竞争,战况意外的激烈啊。”
太宰治一脸饶有兴致。
“你想说什么?”
江户川乱步没好气地问。
“乱步先生手背上的伤,看起来不像猫挠的。”
废话,只要长了眼睛的人就看得出来,江户川乱步脸上写着这行字。
太宰治不受影响,依然笑眯眯的,不慌不忙地又说了一句。
“不过,似乎被猫舔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