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介赶紧翻身下马“长庭!长庭!”
他扶起惠长庭,“你不要紧吧。”
惠长庭低头看看自己的胳膊,“没事,皮外伤。”
云介把惠长庭架到一棵树下,让他靠在树干上坐好。然后一使劲撕开了惠长庭的袖子,“你带酒了吗?”
“带了。”
惠长庭从腰上摘下一个皮壶递给云介,不知他要干什么。云介拿起酒先喝了两口,然后便突然俯下身捧住惠长庭粗壮的胳膊在伤口上□起来。惠长庭被他的举动吓住了,竟没感觉到伤口被□的疼痛。
云介吸两下吐一口,反复了几次。然后他又拿起酒漱了漱口,吐掉了,“猪牙上有污秽之物,不弄干净伤口很容易溃烂。你等一下,我去采些草药来。”
说完云介把惠长庭掉在地上的弓和步叉(箭袋)拿到他的身边便转身走了。
惠长庭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的伤口,想到刚刚被云介柔软、鲜红的嘴唇□过,温柔的触感还停留在上面,惠长庭突然感觉到身上莫名其妙地一阵发热。
不一会儿,云介手里抓着一把草跑了回来。他单膝跪到惠长庭面前,又看了看他的伤口,然后把采来的草药放进嘴里咀嚼起来。最后他把嚼碎的草末放到惠长庭的伤口上,又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自己的袖子上划了一刀,撕下一块布来。惠长庭看着认真给他包扎的云介说:“没想到你还懂这么多。”
“从小在山上,不免会碰到些野兽,都是师父教的。”
包完了,云介抬起头看着惠长庭笑笑,“对不起,都是我害……”
惠长庭突然起身吻住了云介的嘴唇,云介一个猝不及防,被压倒在了草地上。他没怎么挣扎,便闭上眼睛用舌头跟嘴唇跟惠长庭纠缠起来。一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并感觉到了对方下身的变化。惠长庭才抬起头,“很香。”
“是刚刚沁心草的味道。”
惠长庭撑起身体,坐到一边,云介也坐了起来。两人红着脸就这样对坐了一会儿。惠长庭抬起头看看天,“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好。”
云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叶。
一路上,他俩都没再说话。进了建康城,走到两人要分开的路口,都勒住了马。
“云介……”
“长庭……”
两人同时开口。云介笑笑,“你说吧。”
“明天我带你去玉器店。”
“好。告辞。”
云介一抱拳,惠长庭还了礼,看着他慢慢走远,自己才驱马朝另一条路走过去。
第二天,云介跟惠长庭一连去了几家玉器店,都没有问出什么结果。两人累了,坐在路边的茶摊休息。歇了一会儿,惠长庭说:“一会儿再去城西的一家看看,建康城里有点儿名的玉器店,咱们也就跑得差不多了。”
“哦,好。”
“无介,如果你一直找不到令尊,怎么办?”
“嗯……可能我会回陵山。”
“那要是找到了就会留下吗?”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
惠长庭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
下午惠长庭和云介到了城西。他们进到一家店里,一个小伙计迎了出来,惠长庭说:“把你家管事的找来。”
那小伙计见两个人都气宇不凡,穿着打扮也不似普通的贫民百姓,就乖乖地进里间去把店掌柜叫了出来。掌柜的走出来拱手笑着说:“二位公子有何赐教啊?”
云介拿出玉玦,“您看看这个。”
店掌柜接过玉玦,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然后抬起头,看着云介,“这位公子是……”
“在下姓云。”
“哦,云公子,这玉玦可否留在本店一夜啊?”
“为什么?”
“这玦肯定是有来头的,但在下眼拙,看不出究竟,得拿回去给我们家老先生看看。您看是否信得过在下?”
云介咬着嘴唇犹豫起来。惠长庭上前一步,“你可认得我是谁?”
店掌柜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