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屠门振彪的声音变得犹如恶魔,阴森森的飘荡在这昏暗的地牢之内,令人胆战心惊。
而后一阵推搡哭喊声自地牢入口处传来,如同阴间使者的亲卫又押着十几个人走了进来,这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惊恐不安的神情。而随着这些人的近前,不论是胡神医还是胡夫人,亦或是胡清,瞬间变得面如土色、惊恐万状。
那胡夫人更是惊怒交加,回头疯狂的抓住胡神医,不断摇晃,嘴里大声的哭喊道:“胡焕春,你是不是非得要我们全家人都死绝你才满意,啊。。。。。。”
胡清也是一脸悲戚的看着胡神医,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胡神医面前,声泪俱下的说道:“师傅,我们对得起他们了,我们不能因为一面之交的陌生人就害死我们全家呀,师傅,你醒醒吧!”
屠门振彪看着眼前的一幕,面色冰冷,眼露凶光。似乎在考虑着什么,良久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双手背后,冰冷的又问了一句:“谁能告诉我,那些叛逆身在何处?”
胡清跪在那眼巴巴的看着他师傅,他有心起身相告,又担心师傅失望,可若是师傅再不回答,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侯爷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们。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跪着走到胡神医面前,抓着师傅的手,认真地说道:“师傅,即便我们告诉他们,想那柳少侠怕也走远,不碍事的。师傅,您就说吧,不然大家都得死呀。”
胡夫人也在一旁哭劝道:“夫君,你快说吧,我们对得起他们了,你这样下去,会害死所有人的。”
“这。。。。。。”
胡神医此刻宛如刀剑临身、痛苦万分,他看着眼前盯着自己的众人,他又想到自己心中的道义,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眼下哪有功夫让他纠结犹豫。
“侯爷,我看这胡神医已经被您基本说动,不如放到明日再审,他必然能够想通。”
随着声音响起,一个身影穿过众人挤到火烈侯面前,抱拳弯腰恭敬地说道。
“你有何法?”
屠门振彪疑惑地问道。
“回侯爷,这胡神医对下官有救子之恩,我愿劝其向侯爷坦白。”
屠门振彪一听此言,眉头微挑,眯着眼对房德明说道:“好呀!那你就去劝劝他。”
房德明眼看着危局在刹那之间就要爆,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打断,而火烈侯的语气明显对此流露出不满。
听到火烈侯应允,便急忙上前一步,背对着火烈侯,面露为难的说道:“胡神医,你我相交多年,听我一句劝,胡清所言或许不假,若你在意的那名为柳羽的少年早已离开,而你又拒不相告,不仅害了你和众人性命,也于事无补呀!焕春兄,不可再如此执拗,你醒醒吧!赶紧将所知之事告知侯爷,我定为你全家老小向侯爷求得恩典,放你等离开。”
此时房德明已是骑虎难下,他心里明白,昨夜所见少年,或许就是胡神医拼死维护之人。
若如此,只怕真如胡清所言,胡焕春只是白白牺牲自己。
因此他在言语之间,悄然将此猜测传递,就是不知道胡神医是否明了了。
屠门振彪看到房德明言辞之间尽是规劝之意,心下才稍感满意。
抬眼望向那胡焕春,现此人仍是一副戚戚怅然之色,顿时耐心尽失,朝着房德明喊了声:“好了,不必再劝了!”
说完自顾自的在铁牢前踱步而行,又猛地站住,两眼露出残忍之色,对旁边的亲卫令到:“来人,先砍两颗人头,再劝胡神医吧!”
闻听此言,身后将官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而房德明则在一旁直跳脚,嘴里着急的对胡焕春喊道:“焕春兄,不可自误呀!快点向侯爷坦白。”
而跪伏在地的胡神医家人更是吓得大惊失色。
此时躲在宝戒内的柳羽,被胡神医的侠义所深深感动。
眼见这屠门振彪就要大开杀戒,再也不敢有所保留。
但转念一想,他仅有一人,即便能救得了胡神医,也绝无法护住所有人。
目光突然盯向跟在众人身后的屠门魁,立刻计上心头,快控制宝戒落在众人身后位置。
就在亲卫拖着胡神医亲属,拉到铁牢前要砍头的当口,凭空出现在地牢的上官羽,手持残梦,直接出剑砍死了屠门魁身后的两名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