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在每年年底都会放一批公积粮出来供社员购买,这种粮食并不需要粮票。
当然有钱也可以去粮站买粮,不过粮站的粮食是需要粮票的,而她的粮票不多。
刘欣雨的脸色略显沉重,陈招娣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与她说起抓黄鳝卖黄鳝的事。
“奶,爷和二叔他们要是有空闲,让他们继续抓就是,黄鳝笼子还是去之前放过的那两个地方放。还有往外卖黄鳝的时候要更小心些,咱们村好像已经有人在传了。”
刘欣雨不打算继续掺和抓黄鳝这件事,不过该提醒还是得提醒。
陈招娣早就知道村里有传言,不过并没当它是多大的事,看着刘欣雨道:“传就传,无非就是那几个人,自己没个本事,就知道说长道短。”
陈招娣不是个心里没有成算的人,既然她这么说,刘欣雨也就不再多言,问了问村里去镇上粮站交公粮的时间,又开始琢磨进山的事。
刘青山在世的时候,每年九、十月份总会从山里给她带些好东西回来。
今年他不在了,刘欣雨想要什么就得自己想办法去找。
“你想进山?我看还是算了吧!想找什么让你爷和二叔去找。咱们这边的山虽然算不得深山老林,这些年基本上也没见有什么虎狼,但是以前是有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可千万别自己一个人进山里去!”
陈招娣一听刘欣雨想进山里去看看,立马严肃起来,再三叮嘱刘欣雨万不可擅自进山。
好吧,那就等爷和二叔下次进山砍柴再说了。
“对了,奶,你记不记得以前我爸曾经买过一块帆布?”
既然不能进山,刘欣雨的心思重新回到书包的制作。
陈招娣点了点头:“的确买过,被你姑借去用了,还没还回来呢。那死丫头也真是的,借走快两个月了,也不知道还回来。”
说到这里陈招娣猛地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对了,差点忘了,蒋家那老太太又生病了,我打算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刘欣雨只有一个姑姑,名叫刘丽芳,就嫁在隔壁的奋斗大队,与姑父蒋友明育有两女两儿。
长女蒋玉珠比刘欣雨小一岁,今年十五岁,只读了两年书就回家帮着做家务带弟弟妹妹。
次女蒋玉梅今年十一岁,与刘新菊同龄,还在读小学,据说成绩还不错。
之前刘青松夫妻打算让刘新菊缀学,刘丽芳夫妻听说以后也打算让蒋玉梅缀学。
长子蒋建安今年七岁,不出意外的话,九月份开始上学。
幼子蒋建乐比刘家小老四大一岁,因为是个早产儿身体不太好。
刘丽芳的公公早几年前就去世了,婆婆身体不太好,隔三差五生病。
一家子有两个身体不太好的,日子当然不太好过,比起刘家更紧巴。
上次整理出来给蒋玉珠和蒋玉梅的衣服,到现在还在刘欣雨的放着呢。
刘欣雨穿过来之后,也就在办订亲宴那天见过刘丽芳一家。
本来打算喝完订亲酒之后把衣服交给刘丽芳,结果被那一场闹给耽搁了。
刘欣雨想了想,那就一起去看看吧,正好把那包衣服送过去。
姑姑刘丽芳
奋斗大队与民勤大队几乎近靠在一起,从刘欣雨家走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
祖孙二人一个提着包袱,一个提着竹篮,来到蒋家。
刘丽芳夫妻和大女儿蒋玉珠去队里干活去了,二女儿蒋玉梅在家看护老太太并照看两个弟弟。
蒋家的条件的确不如刘家,房子比刘家的老屋更加低矮阴暗。
看到外婆和表姐,蒋玉梅一边把人让进屋,一边大声吩咐大弟弟蒋建安去晒谷场告诉刘丽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