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听出了皇帝言下之意。
“陛下,窦桑林哄抢市租,樊千秋按律诛之,这是真的!”
卫青沉默片刻后挺身答道。
“建章监所言极是,窦桑林哄抢市租,樊千秋按律诛之,这是真的!”
桑弘羊连答道。
“尔等确定?”
皇帝问道。
“我等确定!”
两人答道。
“不论何人问起,尔等都不更改?”
皇帝再问道。
“不论何人问起,我等绝不更改!”
二人再答道。
“好好好,既然如此,朕相信尔等,待义纵将爰书等物呈上,朕会定夺。”
皇帝笑道。
卫青和桑弘羊长吁一口气。
“陛下,只怕魏其侯会从中作梗,要不要催一催义使君,让其早些结案。”
桑弘羊试探着问道。
“朕还怕魏其侯不从中作梗,他参与此事越深,漏洞越多,朕越好办。”
皇帝冷笑几声说道。
“可万一……”
桑弘羊还想问。
“你想说万一樊千秋死在狱中,或者义纵被窦婴说动,当了奸臣,当如何是好?”
皇帝反问道。
“陛下圣明!”
“朕说过,若他现在就无法自保不了,只算有小才,死了就死了,朕不可惜……”
“更何况,听尔等的说述,樊千秋刚做这等砍脑袋的事,想来有后手,朕想看他还有何本事……”
“至于义纵,他若被南皮侯和魏其侯说服,那刚好空个位置,想当长安令的人很多。”
皇帝说道。
“……”
桑弘羊和卫青再未多言,他们明白天子的心意了。
狱中的樊千秋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把沾了血污的刀。
想要去擦这把刀上的血污的人,要么把手弄脏,要么受伤。
至于脏的人是谁,伤的人是谁,皇帝不在乎,他只要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