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亮的水晶灯下,那女子的身影显得格外凄凉,她跪行在地面的软毯上,软毯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每一步都像是在诉说着她的无奈与绝望。
那女子跪行,要爬到俞昭身前,俞昭眼睛里透露出冷漠与疏离。他后退几步,避开了女子的攀附。
俞昭举止依然优雅,他与她的世界,本就不该有交集。
女子跪趴在地说:“少爷,你许过我海誓山盟的,不能因为……不能因为我一朝有孕,不能好好服侍您,您就始乱终弃,自遇见您,我就没有接过别的客人,我肚子里……我肚子里……”
女子今日从俞昭的衣着举止断定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又从他谙熟红灯区规则断定他是常客,大户人家,纨绔子弟,谁还能没有个妻妾,没几个私生子。
俞昭闻言眼睛里透出鄙夷和嫌弃,以为这个女子身似可怜,如烟花组长一般,实则半分都不像!
俞昭甚至觉得有些好笑,问:“你我今日才见,我几时让你怀孕的?”
女子闻言垂泪:“少爷怎能如此狠心,今日你提分手,怎么转脸就不认人了,我……孩子生下,自然分明!”
她的话语中有了哀求。
俞昭问:“我姓甚名谁,你都不知道,怎么分明孩子?”
“少爷不说,家中权势滔天,我自是不敢问,可……可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孩,我在教会学校读书,也是辛苦读书、家人资助来到国外的,就是再有权势,也得讲公道啊。”
俞昭半句都不愿意说,直接扭头,公道?你还谈公道。
俞烨闻言缓步下楼,一身贵气,开口问:“姑娘,这家里我是做得主的,此事,你想怎样解决?”
女子打量俞烨,差点以为这个少爷是这位贵夫人豢养的小白脸,仔细看后有几分相似,许是母亲,许是长辈。
女子急忙调转方向磕头说:“夫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肚子里却有您家血脉,可请医生来断。”
俞灿想开门出来说一句,你在肚子里怎么断,还不得生下来,你这样坏心肠,人心不足蛇吞象,孩子生出来才倒霉!
然而刚打开门,长姐回望一眼,就让俞灿怯怯关好门。
俞烨不急不缓问:“几个月了?”
“回……回夫人的话,三个……三个月了。”
俞烨眼神中流露出怜悯和狠戾,这两种本不该在一起的神情,然而俞烨眼中是那样自然,且转瞬即逝,没有人现,俞烨说:“三个月了?难为你。”
随即看了俞曜一眼,俞烨继续问最开始的问题:“姑娘,你想怎样?”
那女子闻音知意,道是这大户人家怕是连私生子也不想要,连连磕头说:“求夫人给我一个名分,我……我可以做小,妾室外房都行!”
俞昭看着桌子上自己的钱包,原来看不上小钱,想要更多啊!烟花,并不是人人都如你一般。
整栋别墅安静的出奇。
那女子有些慌张,试探性说:“给我……我一笔钱,让我在外生子,我舍不得骨肉,以后也不会再找你们……”
还是没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