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再來一場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折磨,她怕是承受不起。
意料之中,福臨一早便上了門,見她安然地立於院中,登時鬆了口氣,將昨夜的見聞與之說了一通,聽得後者面不改色。
待他說完,姜離點頭應道:「知曉了,我昨個兒見雨大便先回了,叫你師父無需掛心,我好得很。」
福臨樂呵呵地點頭應下,正要說些什麼,忽見姜姐姐已轉過身,向院子深處走去,忙喚道:「姐姐,師父他本想著親自來的,可被司禮監絆住了腳,一時抽不開身。」
見她無動於衷,小太監眸光微動,補充道:「姐姐放心,師父得空了定來看你。」
姜離垂眸盯著被泥污沾濕的鞋尖,聞言輕嘆了聲:「那麼麻煩作甚,叫他忙自個兒的事,別在我這處浪費時間。」
說罷,便低頭忙活起來。
福臨撓了撓頭,總覺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沒能想明白反常在哪兒。
罷了,許是他的錯覺亦未可知。
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小太監方與之辭別,轉身出了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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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是出自私心是假,接連幾日,姜離都有意避開與6生接觸的場合,就連去膳堂用飯都是匆匆用過,絕不耽擱,若不慎窺見了那抹熟悉的官袍,便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將自己隱於人群之中。
時間久了,若不是傻子,也該意識到她的抗拒了。
天氣漸寒,正是吃板栗糕的時節。
香甜軟糯的板栗糕剛出鍋便被端上阮箬昭的飯桌,蓮花樣的板栗糕被整齊得碼成一疊,淋上一層桂花蜜,看得人食指大動。
方吃了幾口,阮箬昭便心滿意足地點頭稱讚道:「這道點心模樣精緻,入口甜而不膩,比御膳房廚子的手藝還要好上幾分。」
聞言,立於一旁的雪竹忙應道:「看樣子,姜妮子的廚藝又精進了。」
姜離只當她在吹捧自個兒,輕笑道:「你又拿我打了,小主也是,我做的糕點怎比得上御膳房的手藝,這話屬實折煞我了。」
吃下兩隻栗子糕,阮嬪方從袖口掏出一張帕子,擦了擦手,看向姜離:「妮子,你同雪竹拿上幾盒點心,給咸福宮的嫻美人送去。」
聽見「咸福宮」三個字,姜離忽覺唇角處的舊傷隱隱作痛。
雖說那處傷口早已痊癒,卻還是喚醒了一段不大美好的記憶,她下意識問道:「小主何時與咸福宮的小主相識了?」
阮箬昭道:「倒也說不上熟知,總共見過幾回,看著面善。」
雪竹在一旁搭話:「回宮的這些日子,小主總把自己關在屋裡,鮮少出門走動,有許多不認識的妃嬪眼巴巴等著見小主一面呢,如今兩宮離得近,互相照應也不算什麼。」
既如此,姜離點頭應下,與雪竹收拾了食盒,出了宮門,向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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