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終歸是燒昏了頭,思維遲鈍,任憑姜離如何搜腸刮肚,也想不起來曾在何處聞過這氣味。
那人將帕子收回懷中,姜離順著力道側過頭,在那人的脖頸上蹭了蹭。
不知又睡了多久,姜離終於神智清明,重奪回身體的掌控權,悠悠睜開雙眼。
入目所及,是木質的房梁,以及其上未清掃的厚厚灰塵。
轉動眼睛,便見月娥坐在身側,正垂著腦袋打瞌睡。
姜離怔怔地看著月娥出神,俄頃,她忽覺後脊一涼。
她如今在哪兒?是交泰殿,還是長春宮?
姜離掙扎著想要坐起身,月娥被這動靜驚醒,睜開眼便飛快地撲了過來,將她攔下。
「你昏迷了整整三日,現下還不能起身!」
昏迷了三日?姜離瞠目結舌,兀自消化了一會兒,順從地躺了回去。
靜了許久,她啞著嗓子道:「這是哪兒啊?」
月娥好似被她的反應嚇到了,往前挪了幾步,抬手在姜離腦袋上摸了摸:「不熱了啊……怎麼開始胡說八道了?」
姜離眨了眨眼睛,重複道:「這是哪兒?」
月娥哆嗦道:「長春宮啊,妮子你可別嚇我了,你不是被燒傻了吧?」
都傻過一回了,再來一回豈不是雪上加霜?
聽見意料之中的答案,姜離鬆了一口氣,咧嘴沖月娥笑道:「我沒事,好月娥,你不要擔心,我只是睡了太久,睡迷糊了。」
目光偏移,落在桌案上的水壺上,姜離舔了舔嘴唇:「我的嗓子還是好痛,月娥,可以替我倒一杯水麼?」
聞言,月娥忙不迭地點頭,起身倒水,端至姜離身側。
「你不要動,我來扶你。」
胳膊穿過姜離腋下,用力將其扶起,月娥拿起杯子,遞至姜離嘴邊。
喝了幾口,姜離側過腦袋,在月娥的身上嗅了嗅。
見她舉止怪異,月娥疑惑道:「聞什麼呢?」跟只小狗似的。
姜離搖了搖腦袋:「不是這個味道。」
月娥:「……」
要不,明日還是去求貴人請醫官過來看看罷。
本就是吃多了梨子,後又受到驚嚇,這才高熱不退,經過幾日的恢復,姜離已無大礙。
而胡炳坤的死則被上頭壓了下來,只說是夜裡吃多了酒,一頭栽進井裡淹死了,那口水井也被人壓了磚石,不准宮人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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