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色狼!这小家伙是只母色狼!很危险!随便心中警铃大作,瞪着藤蔓那只邪恶的枝条的眼神恶狠狠的。
还是季逸林咳了一声打破尴尬,“你……那一晚是不是被虚姬带走了?”
藤蔓终于收回了那只备受随便瞩目的枝条,卷起叶尖来擦了擦“眼睛”
,尖尖的声音里又带了哭腔,“呜呜呜……她抓我,抓我回去,说了好多好奇怪的话,呜呜呜……说什么要我恢复记忆……呜呜呜……”
“你失忆了?”
季逸林问。
“呜呜呜……我记得一点点的。魔界的树长什么样子我都记得的。就记不起来自己叫什么了,之前在做什么也忘了……她,她逼我记起来,我想不来,她,她就……哇呜呜呜!!!”
藤蔓枝枝叶叶全缠住季逸林,开始嚎啕大哭。
女孩子尖细的声音哭得凄惨,连原本要瞪她的随便都听得不忍心,想到那害死白姐的变态小女孩会对这小家伙做出什么事情,顿时同情心大盛、怒意也大盛,皱着眉插话问,“她对你做什么了?!”
藤蔓颤抖着举起一只明显少了大半枝叶的光秃秃的枝条,期期艾艾地说,“她……呜呜……她扯了人家的叶……叶叶……呜呜呜……说汁水涂在脸上可以美容……呜呜呜……人家好心疼啊……叶叶……”
“……”
随便。
“……”
季逸林。
“她把我藏在一个湖旁边的泥地里……呜呜呜……昨晚她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元气大伤,招魂少了好多,还差点被怨魂反噬……我就趁乱逃出来了……呜呜呜……”
藤蔓捂着眼睛继续哭着,“临走时我好不容易抢回了一片叶叶呢!呜呜呜……”
兴奋地举起那枚她好不容易抢回来的“叶叶”
使劲摇晃。
“……”
随便。
“……”
季逸林。
“反正也长不回去了,呜呜……就送给恩人你好了,可以涂涂脸,”
藤蔓边哭边将那片“叶叶”
塞进季逸林手里,“虽然你已经很美了……”
“……谢谢。”
季逸林。
“……”
随便。
吃了大半个心脏,乘尧终于有力气重新化为人形,估计是有些余毒未清,仍是手麻脚软,被乘六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面上仍是一副傲气十足的大爷模样,言语间颇有些不耐烦,软软地拿手挡开乘六,“本座不要吃了,恶心。你自己吃。”
“你们也会觉得恶心?”
随便低声问藤蔓。
“为什么不恶心?”
藤蔓仍旧攀在季逸林肩上,一片叶子遮住枝条上的眼睛,“我就觉得恶心,我才不要吃呢。呜呜呜……”
趴在季逸林肩窝上又开始哭。
没人强迫你吃……随便抽着嘴角,不知怎地老有种扯她下来的冲动。
吃了剩下小半心脏的乘六也似恢复了一些精神,扶着乘尧站起来,接着便和季逸林一起去收拾那只蛇妖的尸体。
那蛇妖也够无聊的,许是身上鳞片化成人形的衣服太过与众不同,跑去剥了不知哪个受害者的衣服穿,此刻破裂的衣服还残存着一部分挂在尸身上,有一些碎片散落在草坪里。
乘六在草坪里探了探,突然抬头问季逸林,“湿掉的钱可以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