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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页(第1页)

他将手探向下边,在左轶难以压抑的一声惊喘中,加深了嘴角的笑容,“要不要我教教你,大人的约会是怎样?”

不用他教,左处男酒精混着精虫上脑,两眼发绿地撞了上来,一嘴巴堵住他上扬的唇!

诚然,追人的本事左医生是没有,干人的本事他多得是——全是从这个“被他干的人”

手里调教出来的。三下五除二的功夫,这两个没什么正常人的廉耻节操的家伙,就赤裸裸地在床上滚成一团。陈晟岔着两条长腿跨坐在左轶腰上,抓着左轶的头发,仰脖发出悠长而略微痛楚的喘息。

“啊……哈……”

距离他上次来找“按摩棒”

已经过去两三周,当时被捅软的后穴早就恢复紧致,他臀肌括约肌就这么十足霸气地一夹,双方都疼得有点儿抽冷气。

左轶对付这等小小阻碍的方法,是使用蛮力掰开对方臀瓣,把自己狠重地往里面又埋进去一截。陈晟发出饱含痛苦与愤怒的一声闷哼,左轶头皮一阵发疼,差点被他报复性地扯掉一大把头发。

左轶迎难而上,顶着老年秃头的风险,打着旋儿往里面辗转捅了捅,勤学好用地加上了各种活塞技巧,如此耐心地开拓了七八分钟,耳边的喘息渐渐带了点儿舒爽难耐的惬意,他也就放心地偏过头,含住了陈晟的唇。

“唔……哼……”

陈晟环着他的肩脖,比他还要用力地吸他的舌头,上面下面都汁水淋漓地、霸道地吞吃着他。

大床发出撼动的吱嘎声响,伴随着交合的暧昧水声。床头两个空啤酒瓶互相碰撞,一阵欢快的叮叮叮叮。

陈晟在酒吧跟一群人跳了一夜迪斯科,酒喝得不太多,但确实是有点疲惫。左轶释放在他里面的时候他射了一次,之后又拽着左轶头发让他口头伺候了一次,这便觉得差不多了,推开意犹未尽的左轶,翻身下床。

左轶酒劲还没过,胆子也是大过以往,从后面环住他的腰,硬将他又拖回了床上,面色酡红地,就又捧着他的脸低头狂乱地吻他。

他对陈晟的这种痴迷到疯狂的热情,向来都令陈晟在戏谑嘲笑中又带了点骄傲满意,因此陈晟并没有发火,光是用手抵着他额头,闷笑着在他下巴上重重咬了一口,想要他清醒些。

左轶清醒才怪了,按着陈晟手腕就要再行淫欲,被陈晟一膝盖顶中肚子,直接掀翻在地。

陈晟大跨步下床,赤脚一脚踩在他胃部,踩得他动弹不得,弯腰抓过地上的裤子,摸出一包烟。

他偏头点了根事后烟,惬意地吸了一口,然后捡起被胡乱扔在枕头边的内裤。

白色粘稠的液体还顺着他大腿根部往外淌,随着他弯腰的动作而暴露出被捅得淫靡翻卷的后穴。他用内裤随意擦了擦腿间的粘腻,就将它甩到左轶脸上。脚勾起床角的牛仔裤,松散地提到胯部,又捡了上衣与皮带,叼着烟一边拉拉链一边往外头走。

左轶抓下脸上的内裤,扶着床爬起来,跟在他后面。

陈晟走到客厅茶几边,拿起左轶放在上面的手机,按了几个号,然后将它扔到左轶怀里。

“没事少来烦老子。一天短信如果超过三条,电话超过一个,你就等着死吧。”

左轶抓着手机追上来,搂着他的腰将他按在门上亲了一口,又舔了舔他的唇角。接着就被陈晟一拳喂到胃里,蹲在玄关蜷成一团,耳朵听着陈晟啪地甩了门,脚步声扬长而去。

左轶被这最后一下彻底打醒了酒。闷声不吭地蹲在地上忍着腹部一阵一阵的剧痛,他将手机放在地上,低头看着屏幕里那几个新鲜的号码,牵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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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严格按照一天三条短信一个电话的规矩骚扰他的追求对象,将短信严格地划分为早上、中午、晚上各一条,电话则集中在九点陈晟下夜班后。内容不外乎吃了没有,吃了什么,今天累不累,周末来我家看球赛,买了拳套给你,内裤我洗赶紧了你还要吗,诸如此类,等等等等。虽然短信从来没得到过回复,电话也往往说不了几句就被不耐烦挂掉,但是他日复一日,持之以恒,终于让陈教练养成了训练之后下意识打开手机看短信的习惯——虽然双方当事人都对此毫无自知。

这天左医生提前一周就跟陈教练约好了周二轮休的晚上一起吃晚饭,而且是在左轶家自己做菜——当然,鉴于这是“大人”

的约会,这个吃饭的内容顺理成章地还应该包括饭后运动。

按摩棒和按摩棒的使用者都对这个晚上有所期待——虽然按摩棒的使用者不一定会承认。

结果按摩棒毁约了。

临要下班的时候来了个紧急病例,需要马上动手术开颅放血。他匆匆忙忙给陈晟留了条短信就走了。医院里信号不好,那条短信没发出去。

陈晟第一次被人放了鸽子,在左轶门上门边都留了几个大脚印,无声地用眼神吓走了前来抱怨吵闹的楼上邻居之后,他眉头都没皱一下,森寒着脸转身而去。

左轶从手术室里出来是一个多小时后,八九点的时候,也不算太晚。他手机上有七点半左右的三通电话,来自当时站在他家门口的陈晟,没有短信没有语音留言,再打回去,那边已经关机了。

左轶匆匆忙忙打的往家里赶,陈晟家灯关着,没人,怎么打电话都是关机。他从自己的手机发件箱里找到那条没发出去的短信,一时无言。

【我晚上临时有手术,通知你的短信发送失败,抱歉。】

【对不起,你生气了吗?】

【我现在做饭,等你回来。】

【你在外面吃饭了吗?】

【菜冷了,我热一热。】

【你在哪儿?】

【菜又冷了。】

左医生守着一桌被热了又冷冷了又热、饱受蹂躏的饭菜,连同他热了又冷冷了又热、饱受蹂躏的小心脏——他过去二十几年受过的蹂躏都没这几个月多——定定地坐在沙发上。像尊雕像似的直直地坐着,除了隔一段时间拿起手机按一通号码,根本不想做其他任何事情。

他又惹陈晟生气了。在他一帆风顺永保第一的人生里,除了十年前那个意外的夜晚,从来没有遭遇过不顺,然而当他蓄谋已久、满腹心思、踌躇满志地回到这座城市,对这个占据他心魂十年之久的人发动总攻之后,他节节败退,溃不成军,输得彻头彻尾,淋漓尽致。他认输投降,他反省自剖,他做了许多的努力,然而还是没办法重拾佳绩——总是惹陈晟生气,总是无法攻城略地。从来都没被正眼瞧过,在对方面前做什么都是生涩而狼狈的,愚蠢而幼稚的,无所适从的。

陈晟是一朵骄傲怒放的高岭之花,他是一只蠢笨木讷的大山羊,徒有粗长的角和坚硬的蹄腿,不知道从哪儿往山顶上跳。

那朵花要是稳稳当当的长在山顶上也就罢了,时不时还会午夜化身为狼,咬着别的小绵羊跑了,而他只有在山脚下对着石头发疯挠蹄子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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