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举着伞,一手抱着一件大衣,在风雨交加的夜里艰难地走。怒火中烧。
一场秋雨一场寒啊!我不禁感叹着打了个冷战,站在小区门口不知道该往左还是该往右。
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种时候,他绝对不会跑回父母家。
我在双方向的马路上各逡巡了一会儿,又踱回小区,向门口的保安打听:"
刚才有个小偷入室行窃,被我吓跑了。您看见他往哪边跑了吗?我记得他好象穿了一件白衬衫。"
保安大惊:"
有小偷?我怎么没看见?我一直不错眼珠的在这儿盯着,除了你,一个人也没看见!"
我点点头,准备往回走。保安从窗口探出头来叫我:"
先生,要不要报警?"
"
不用了,你们加强防犯就行了。"
既然保安没看到有人出小区,估计秦霜这家伙就在小区的楼群里。
玩藏猫猫吗?真够幼稚的!看我逮到人再怎么收拾你!
我在楼群间溜达了几圈,也没找到人。下半身被雨水打湿了,裤子冰凉的贴在腿上;皮鞋进了水,咕滋咕滋冒着水泡。
我肚里的火气越来越大,想就此放弃,又怕仅穿单衣的他冻出个好歹,真是左右为难。
最后决定,拉下面子,回家打他的手机,求他回来。
走进楼门,我正甩着雨伞上的水,一侧楼梯间的木门突然打开,秦霜走了出来。
大概没想到会这么巧碰到我,他愣怔了一下,斜着身子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两步走到他面前,把大衣往他怀里一塞,抓住他的衣领就往电梯间走。
他不出声地反抗,下死劲掰我的手指,拧我的腕子。我咬紧牙关不松手。
两个人就这么无声地拉扯着,较着劲儿进了电梯。
走得匆忙,房门没有锁,虚掩着,抬脚一磕就开了。我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拖进房里,用脚把门带上,扔掉手里的雨伞。
"
屁大点儿事,没争两句你就跑!真把自己当受气的小媳妇了?有能耐就真滚回娘家去,倒也省心。藏起来吓唬人算什么本事?"
我两手用力把他扯到面前,脸对脸地大吼一通,又猛然把他狠狠的甩在地板上。
他吃痛地哼了一声,迅速撑起上半身,一手扶地坐起来,抬脚就踢,正中我小腿的门面骨。
"
谁跑了?谁藏了?你少胡说八道!"
想是"
小媳妇"
和"
回娘家"
这几个字眼激怒了他,踢完喊完,他的脸仍涨得通红,呼哧带喘地怒视着我。
我瘸着腿连退几步,回嘴道:"
你没跑没藏,上哪儿去了?进入四维空间了?"
"
我没你那么混!眼看着一个女孩子冒雨跑出去也不管。小心眼儿,算什么男人?"
他揉着摔伤的髋骨慢慢站起来,轻声咕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