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反抗也是剑走偏锋,竟拿自己一生幸福做赌注。
“你是说苏简简为了反抗苏太太,才去嫁一个摧花狂魔?”
尹湘湘匪夷所思。
尹逵拼命点头:“对对对,湘湘真聪明。”
“聪明你个大头鬼啊,不可能!”
尹湘湘拍案而起,“那苏简简在苏太太调教下,也是知书识礼温婉尔雅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会去嫁一个摧花狂魔?除非她在苏太太的压迫下,脑子已经变态了。”
尹逵兴奋拍掌:“湘湘,你真是太聪明了!”
尹湘湘无语。
尹逵道:“那摧花狂魔在初识苏简简的时候,一定不是个摧花狂魔。唉,每个男孩子在成为一个变态女婿之前,一定是先遇到了一个变态丈母娘!”
尹逵喟然长叹一声,一脸悲伤,仿佛做了苏太太女婿的人是他似的。
他看一眼容光照人的尹湘湘,云锦蝉翼纱,木兰留仙裙,想起绝妙的“新月如佳人,潋潋初弄月”
,不由暗自庆幸,幸好舅母大人死得早。
可是,丈母娘死得早有个卵用?尹湘湘根本不要他做尹家女婿呀!
尹逵的悲伤神色又添重了几分。
※
“羽墨,你说那娄雪桉为何不能好好对待苏小姐?”
陆景胜抓住羽墨的手,红愁绿惨问道。
自从苏府花园外站了半宿着了凉,陆景胜就被陆太太禁足在家静养。
羽墨叹息了一声:“少爷是山圻第一才子,怎么那么浅显的道理反而不懂了?”
“什么道理?”
“少爷见过钓鱼的人给鱼下诱饵,钓到鱼之后还喂鱼鱼饵的吗?”
陆景胜摇头。
羽墨道:“这就对了,得到了就不懂珍惜,这是人之常情,那娄雪桉不过就是个人罢了。”
“我也是人,我断然不会如此。”
陆景胜坚决。
羽墨笑道:“娄雪桉怎么能和少爷你比?少爷你可是情圣!”
羽墨竖起了大拇指。
陆景胜一溜烟下了床:“既然是情圣,断然不能再这样窝在家里了。”
“少爷要去哪里?”
羽墨问了也是白问,心里不由嚎叫。
陆景胜还能去哪里?要去苏家当情圣呗。
不知道苏简简那夜在风里站了那么久,有没有着凉;不知道娄雪桉最近是否又到苏家闹事;不知道苏太太最近有没有为难苏简简……
一千个一万个不知道,全是陆景胜对苏简简的担心,促使他脚底抹油箭步如飞。
羽墨气喘吁吁追到苏府时,见陆景胜正失魂落魄站在苏府大门前,脸上煞白如纸,两眼就如中了邪般直勾勾的。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羽墨上前推着陆景胜。
陆景胜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睛却仍旧失神看着前方大马路,像是同他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来迟了,我来迟了……”
原来,就在陆景胜赶到苏家门口时,苏简简已经跟着娄雪桉的马车回娄家去了。
苏简简这已经是不知第几次挨了娄雪桉家暴避回娘家,又经不住娄雪桉甜言蜜语哄骗随他回娄家去的。
“她定然是受不住她母亲的坏脾气,才又随娄雪桉回去的,她宁可受娄雪桉的拳头,也不愿受她母亲的坏脾气,都怪我来迟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