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上上一下便明白了这些人的身份,都是沈家人以及沈氏的娘家人,沈氏被判了秋后问斩,她们便来找她麻烦了。
朱婆婆挡在大门口,手里拿着个铁锹,气得脸通红,一手指着两人骂道:“你们好不讲道理,是沈氏自己丧心病狂杀了亲生女儿,是官府判的她杀头罪,关我们上上什么事!你们就是存心想讹人吧!”
沈氏的娘哭声顿时放大,哭诉道:“要不是她多管闲事,我女儿能被发现?我女儿又不是故意的,反正三丫都死了,我女儿给她赔命三丫也活不过来了,为何还要拉我女儿去死?封上上这个臭丫头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不是她我女儿如今还好好的在家——”
“你、你怎么说的出这样不要脸的话来的——”
朱婆婆被这不要脸的话气得往后一个踉跄,被门槛一绊差点摔了,幸好被封上上及时给扶住了,朱婆婆回头一看是她回来了,立马就推着她往门内走,“丫头你回屋里去,这里奶奶来处理。”
“奶奶我自己来,您别担心,倒是您,人这么多给伤着了,您快回屋去吧。”
“你这个黑心肝的死丫头,终于敢回来了,我老太婆跟你拼了——”
两个老太婆见到正主,立马不哭了,从地上爬起来朝她冲来,准备挠她个满脸花。
封上上眼神一冷,随手将靠墙的一根扁担拿起来,双手轻轻一掰,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
声,棍子应声断成两截,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下用扁担指着两人道:“你两要是撞上来,见了血是你们自找的,我可不负责。”
两个老太太步伐齐齐一顿,被她的凶戾吓得不敢上前,但又不好意思认怂,干脆继续往地上一趟,胡搅蛮缠道:“哎呦喂,老婆子我活不下去了,害了我女儿,现在还想害我这个老的啊,没有天理了啊——”
“我儿媳妇没了,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你干脆打杀了我们一家好了,我们一家人去地下团圆去。”
封上上冷道:“你们跑我这里闹什么!三丫的确是沈氏所杀,是律法叛她死刑而不是我,你们要是觉得委屈,那就去县衙跟知县大人说理去吧。”
“你你——”
两老太太被说的噎住,她们怎么可能敢去县衙找知县大人的茬呢。
这时,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妇人上前语重心长道:“三丫已经死了,我妹妹是有错,但她绝对不是故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非让我妹妹去偿命有什么好处?更何况我妹妹要是不在了,大丫二丫谁来照顾,她们长大以后怎么说亲?大庄一个人怎么过日子?你说的简单,你这是毁了一个家你知不知道!”
封上上直视这妇人,“这话你该去找知县大人说,说不定知县大人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就把沈氏给放回来了呢。”
妇人被这话一噎,暗恨她伶牙俐齿,咬牙道:“要不是你非把官府的人找来,要不是你非乱动三丫的尸体,我妹妹能弄成现在这样?你为什么非要这么狠心呢!大庄家现在家破人亡了你不得负责?!”
封上上笑了,“我负责?你们想我怎么负责?”
沈大庄的亲娘立马道:“两个孩子以后没人照顾,我们家大庄没了媳妇,这要是再娶一个不得要钱啊?你怎么也得赔个二十两银子给我们家。”
沈氏的亲娘也紧跟着道:“我们家就这样没了女儿,我老了就少一个人照顾,我们家也得赔二十两。”
封上上总算是知道他们来干什么的了,哪里是为了女儿儿媳出气,分明就是想从她身上讹钱。
真是极品。
她这人最讨厌跟极品扯皮,直接作势往县衙方向走,“既然你们觉得我该赔钱,那我现在就去县衙里问问知县大人,这钱我该不该给。”
沈家一伙人顿时一惊,他们当然知道这钱要不得,哪里敢去县衙找知县大人说,到时候说不定还得挨板子。
沈老太太急忙忙对跟着一起来的二儿子沈二柱道:“快,快拦住她,今天要是不赔钱就不准她出这个村。”
沈二柱连忙伸手去拽封上上,但还没碰上她的胳膊便觉自己的手臂一痛,面容瞬间扭曲,“你、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