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枳心里难受极了:“可是、可是我……”
“不会让人发现的。”
顾池又说:“你早前救了我,兄长怕你被报复,特地安排了人保护你。”
李枳傻了:“什么?”
顾池:“有他们把风,不会让你我的事情被人撞见的。”
李枳涨得满脸通红,眼泪都不流了,推搡着就要顾池走:“你、你出去!出去!”
她越想越羞得厉害,蹲着的顾池被她这么一推,不仅自己坐到了地上,还把椅子上的李枳一块拉了下来。
李枳跌进顾池怀里,想要起来却被顾池紧紧抱着。
顾池心想说都说了,不妨多说一些。
且他也是这会儿才发现,他对别人说话很容易会厌烦,但对李枳,多说一些,似乎并不难。
“我不想出去,也不想走。”
他把每次被李枳赶走时的感受说了出来,还有之前非要早些赶回来见她的原因:“去安州那段时日,我好想你,每天每天都在想你,想得快要疯了。”
李枳听不下去,捂住他的嘴:“你别说了。”
是谁教顾哑巴说的话!
顾池见李枳不再轰他离开,心里隐隐体会到了有话直说的好,可惜还不熟练,所以李枳捂了他的嘴,他便没再说下去。
两人从地上起来,李枳想问什么,又有顾忌,于是头一次主动凑到顾池身边,小小声问他:“那些人……他们还在吗?”
李枳问的是暗中保护她的人。
顾池:“不在了,每次我来,他们都会离很远。”
当然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好像是在他亲了李枳以后,每次他来,暗中藏着的人都会识相地退走。
李枳心想这样也不是不能接受。
有了顾池这番话,李枳又开始动摇,并重新考虑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若是不会被发现,继续下去好像也可以。
毕竟会想念对方的,又不止顾池一个。
她也很想他。
李枳知道这样不好,却又忍不住去贪恋顾池给她的一切。
后来他们又见了几次面,时隔数月再一次滚到床上,李枳听着床架发出的声音,没有任何遮挡,吓得她喊了停。
那次妹妹来看她,妹妹的丫鬟不小心撞到了床柱上,老旧的床架也是发出了这样的声响,当时她见那胆小的丫鬟被吓了一跳,想要安慰,脱口就说这床架子听着吓人,实际很结实,让她别怕。
说完反应过来自己是如何晓得这点的,李枳介怀得不行,眼下重新想起,说什么都要从床上起来。
顾池停得不容易,但见李枳坚持,他就抱着李枳到了桌边。
李枳从未在床以外的地方做过这样的事情,羞得眼泪直往下掉,喊他慢些。
顾池最近说话越来越多,见状对她来了句:“你别哭了。”
放在以前,旁人叫李枳别哭,李枳会跟着懊恼自己为什么这么爱哭,现在听见这样的话,她只想把顾池从自己身上踹开。
幸好在她动脚前,顾池吐着炙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接着道:“你越哭,我越慢不下来。”
李枳的腿曲在顾池汗津津的腰侧,不由得怀念起了曾经那个不爱说话的他。
至少那时的顾池,不会直白地令她毫无办法。
顾池还是会问李枳愿不愿意嫁给他,不同以往的是,问句后边总会跟着许多顾池此前未曾对她倾诉的爱意。
李枳一开始不适应,隔了一段时间才学会跟顾池说自己的想法,也花了很长时间克服心理障碍,告诉顾池自己不能生,娶了她不仅要面对流言蜚语,还可能会没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