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博勛走得面不改色,跑了個大上坡都還是唇紅齒白,只有額上有微微薄汗。
在支今歌開單元門的時候,季博勛追上了人。
支今歌唉了下。
季博勛就上前湊近,露出個標準的八顆牙齒的微笑,剛剛經歷過易感期,a1pha的虎牙還沒收回去,比往日見的時候,要長一點點。看起來有點凶,但因為笑容沖淡了這一份嚴肅,尤其是故意歪著身子,表現腿傷病弱的時候,看起來溫和無害。
「怎麼了嗎?」支今歌推開單元門,往樓上走。
季博勛就跟在後頭,墊著有點疼的腿,小心地問:「今歌,我能上去坐坐嗎?」
說完,眼睛就落到支今歌手上。
之前他倆上樓,今歌都會和自己手牽手,生怕自己磕了碰了摔倒了……
季博勛有點期待。
可惜支今歌沒get到a1pha的想法,他不是很想讓季博勛再上樓,但也沒攔著,只說:「對了,你買的那些東西拿走吧,還都是的,我收拾了一下,想給你寄過去呢。」
季博勛沉默了一下,但很快抬起頭,語調輕鬆地說:「沒事啊,就先放你這裡嘛……說不定我什麼時候又來找你呢,也方便來住。」
支今歌沒跟上a1pha的思路。
季博勛這是還要離家出走嗎?
「你一定要記得收集證據。」想起車上交代的事,支今歌又叮囑了一遍。
季博勛嗯了聲,沒敢應這事。
考慮到季博勛的腿腳不方便,雖說沒有去扶,但本來就走得慢,悠哉悠哉的,就想起來自己丟掉的那件衣服,問道:「你走那天是不是穿走了我的一件外套?」
季博勛不自然地轉開腦袋,順勢錯開視線,回答:「沒,沒看見啊……」
支今歌倒是沒想到a1pha會騙自己,或者是a1pha會偷自己衣服。
兩人說話間,到了支今歌的出租屋門前。
支今歌從口袋裡摸鑰匙開門,旁邊的季博勛抬了抬手,摸到掛在頸間的鑰匙。
這幾天易感期,這串很普通的門鎖鑰匙,被他掛在頸間,貼在心口,隨著呼吸震顫,被他體溫暖熱。
漸漸就成了束縛他的項圈,就連止咬器都沒用上,他誰也沒傷著。只是拿著一件支今歌隨手丟沙發上的外套,和另一件病號服疊了個窩,裝作是被beta抱著的感覺……
明明易感期已經在抑制劑作用下進入平穩期,可季博勛還是覺得犬齒有點癢。
Beta背對著他,正在低頭開門。
這時候肯定不會回頭,a1pha眼神沒什麼顧忌,直勾勾地往支今歌身上飄。
房門一開,支今歌先進門,又示意季博勛進來,才自己把門給關上。
見季博勛站在門口不動,支今歌納悶看了會兒,突然恍然大悟般從門邊的一個箱子裡,把季博勛買的拖鞋找出來。又招呼說,讓他坐下看看,裡頭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我收拾得挺潦草,要是差什麼你自己在家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