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明白不能逗狠了,否则让别看出端倪的话,他的麻烦会更大,“那拿着,好歹也是大哥的一份心意。”
说完,无比洒脱地将装满牙签鱼的小碗放赵祯手中。
赵祯捧着一碗鱼,闻着鱼味,整个当场石化。
赵佑侧过脸,舒爽的暗笑。
而他们身后不远处,钱一一直默默地跟着,沉默地望着。
“主子还真是一个奇怪的,”
一个略显苍白的声线冒出,主子那两个字上加了着重音。
“闭嘴,不准说他,”
钱一阴霾地扭头看了一眼。
他目光所注视的方向站着三个,两个高大威猛的异族勇士小心翼翼地护着中间的,同时不满地回瞪了一眼,其中一个还做出拔刀的姿势,而中间那个看着有些文弱的男子,及时摇摇头,安抚了两个壮汉的情绪,然后对钱一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正是刚刚开口说话的——耶律函。
“王子,可觉得言语有失?”
“闭嘴,”
钱一睫毛一颤,拳头紧了又紧,“不是王子。”
耶律函嘴角闪过一丝了然的意味,说道:“说奇怪真的没错,他明明是继位希望最大的大皇子,可又不是嫡子,他的胞弟年龄差距并不大,足以威胁他的地位,可她依旧和个没事一样,对权势百般推诿,一点也不像一位饱受帝王宠爱的皇子。皇子想成为帝王说容易不容易,说难也不难,想要为帝,最重要的是野心,只有有野心的才不安于现状,才能冲破八方窥伺的束缚,对如此受宠的大皇子而言,只需他有野心,一切唾手可得。”
耶律函来到大宋,与百官结交,用心观察,这才发现大皇子赵禔的受宠程度是多么的骇,如果不是捧杀,那简直就是直接定下下一位皇位继承,可赵禔敷衍的态度,耶律函表示非常看不明白,难道还有会将唾手可得的皇位丢掉吗。
“也许殿下不想要那个位置,”
钱一无所谓答道。
耶律函嘴角闪过一丝讽刺:“王子殿下,所谓大皇子,不单单意味着是最接近皇位,还是失去皇位后最容易被新帝除去的位置,兄弟躬亲也不过浮于表面罢了。”
耶律函没有说得很细,但他的意思蕴含其中,帝王未成帝王之前,必定有诸多磨难,因为这‘第一’位置世都争斗,一个帝王除了野心,注定还会心黑,还会心狠。别看现呵呵乐乐的,大家相处得很好,一旦后来居上者成为帝王,多半会将之前受宠声望又最高的皇子斩下马,也可以算是杀鸡儆猴,威慑其余势力。
钱一身体一颤,他先是低吼一句:“自会贴身保护她,”
说完,他猛地抬头看向其乐融融的三。
此时的赵禔正乐呵呵地帮两位弟弟放河灯,而她身后两的表情,侧着站的赵祯虽还是懵懵懂懂的,但明显身体僵硬,甚至赵禔转身的时候,他的脸上甚至露出嫌弃的样子,而站他旁边的赵佑,先是一脸阴霾,然后又露出极其刺眼球的讽刺笑容。
虽然赵祯是怕鱼,赵佑是讽刺钱一。
但距离一长,加上钱一先入为本的观念。
钱一误会大了!
此时此刻,到处是喧嚣的群,而白天河面的河灯却只有赵禔点亮的那几只。
这时,只见赵佑阴阴地笑了笑,暗暗命令了一个侍卫,然后侍卫点点头,缓慢又轻巧地靠近站河边的赵禔。
钱一心中警铃大作,三下五除二,他迈开步伐朝着那边不要命般地跑去,“赵郎,赵郎!”
,他挥手喊着。
正指挥侍卫放灯的赵禔,闻声不禁朝钱一望去。
钱一疾驰而来,气喘吁吁,一脸惶惶不安地望着她。
赵禔一愣,安抚地笑笑:“怎么了吗?”
钱一舔了舔有些干巴巴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