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丰就是再傻也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便是把油乎乎的手中抓着的螃蟹丢到了桌子上,起身一面嗦着油乎乎的手指,一面的笑着走到牢门前:“袁大人你还真别说,本官也想看看,饿他个十七八天,能不能把疯子给饿正常了!”
袁知几看着身体仿佛筛糠一样的李宝仓,淡漠的眼睛掩藏在黑暗之中,用极其戏谑冰冷的声音轻声道:“说,不然,就饿死你。”
李宝仓咽了口唾沫,贺文丰猛地便是一击牢门使铁链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说!”
李宝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方才是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道:“不敢说………”
“有门儿!”
在场三人都是心下同时一喜,于是颜道全便是用手帕擦着手,对几个站在那里的锦衣卫摆摆手:“都先下去,我们要单独审犯人!”
“是!”
于是等这些锦衣卫都走了之后,袁知几方才是缓缓的蹲下,平视着剧烈颤抖的李宝仓:“说,只要说了,那些都是你的,我们能保你不死,不说,就活活饿死你。”
李宝仓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桌子上他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山珍海味,缓缓的张开了嘴………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说………”
水溶翻看着手中的卷宗抬起头看向面前拱手的三人:“李宝仓是因为和邻居李文斌李武争斗被人烧了柴草,因此便想进京告状,路上遇到了两个男人,给了他一根枣木棍,说让他拿着这个进宫伸冤,他不知道怎么的就进宫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去了太上皇的寝宫?”
贺文丰三人应了一声,水溶便是微笑着合上了卷宗:“这段话三位大人说,小王信,三位大人觉得,太上皇信吗?”
颜道全三人对视了一眼,贺文丰便是轻咳了两声上前对水溶道:“王爷容禀,下官在审查此人的时候,就现了此人学识不高,不识的几个字,本身就是山中猎户,故而说话颠三倒四,讲不明白,就算是讲的明白,也是疯疯癫癫,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故而,下官等三人认为………”
颜道全拱手道:“此人或许本身就是疯子,犹未可知。”
水溶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一旁的袁知几:“袁大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袁知几张了张嘴,还是叹息摇头道:“或许,应当是这样的吧!”
水溶抿了抿嘴,笑着点了点头:“既然三位大人都这样认为,那么小王也只好如此,至于太上皇是否相信………”
贺文丰笑着道:“王爷尽可传诏我等,下官辈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