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拜别大司明末之后,容晴很快就在客室旁的一处临水亭见到了除渊。
秀美少年坐姿端正,望着波澜不惊的池水,美好得就像一幅画。
“我同大司,已经讲好了。”
容晴站在除渊身旁,淡淡道。
“是你所想的那样吗?”
“是……”
容晴叹气,“也不是。”
按照推测,大司明末本应该对这消息很感兴趣。可是在容晴亲自和她对话时,却生出了一种直觉——明末或许并非如她自己所讲,与姬皇妃那般的对立。
姬皇妃为了增强修为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持续了上千年。天引司一次抓不到,难道次次抓不到?总有大量的蛛丝马迹留下。姬氏遗脉与天引司渊源甚深,光从功法上,就大有可探寻之处。如今潜伏了许久,又培植了大量修士,似是要掀起修界新的变化……明末身处大司的位置上,要是这点嗅觉都没有,早就完了。
天引司与姬氏遗脉,既不是全然对立,也说不上合作。
我去,这关系真是令人费解啊。容晴默默腹诽。
“你打算如何做?”
“确实有个打算。”
她笑了一下,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块空白玉简,灵识在其中一扫,记录下信息后,将其递给除渊。“我知道你已会缩地成寸,帮我转交给虹非吧。”
容晴现在,不太信得过天引司了。径国一事说不说,并不影响什么。但是,除渊给她的白色面具她还留了个心眼,没有让明末看上一眼。
将径国一事交予虹非,也算是容晴做的最后一道保障。
“可以。”
除渊接过玉简。
容晴轻声叹气。
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拿了石桌上的鸟笼就想走。
“这只鸟儿身上,有一道执念。”
除渊突然开口。
容晴的脚步顿住。
欸?敢情除渊那时所说,不是借口?
容晴将鸟笼放回桌上,揭开黑布。灵识将八哥全身扫视了一遍,并未觉任何异常。
容晴面色不变:“这执念……很深?”
八哥豆大的双眼对着面前的两人,很是懵逼?
“能有如此的执念,从凡人身份来看,极为不易。”
容晴立刻明白,除渊所说的凡人,指的正是夫子。这执念,也就是夫子对其女儿的挂念。
不过,执念到底长什么样啊……她又费解了。
“这执念,是我那位故人思念其女才导致的吧。”
容晴只问了两个问题。“有何办法可以凭此执念寻人?这执念寄托在这鸟上,是否对其有害?”
“寻人之事,还要等待将来的时机。至于,是否有害……”
除渊侧头,“不会。”
“哦……”
“它叫什么名字?”
除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