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小非彻底傻掉了:“怎么会这样?郝叔会犯什么事?”
何宽让他原地等着,他去打个电话,马上朝附近一家兼营电话传呼业务的店铺跑去。过了没多久,他跑了回来,面色凝重。
“可靠消息,今天一早,军统局和中统局高层均收到一张照片,照片上,郝处长和共党的一名高级谍报专家似在交接情报,虽需进一步核实,但基本跑不脱了。”
“基本是啥意思?”
靳小非略有些困惑。
“也就是说,郝处长要么是共党分子,要么通共。”
“通共?眼下不是国共合作联合抗日吗?”
“跟你讲你也不懂。总之,国共这对生死冤家永远睡不到一张铺上去,郝处长这回是大难临头了。”
何宽的语气显得异常沉重。
“这话怎么讲?郝叔有危险?”
靳小非着急了。
何宽仰面一叹:“两条路,他要么投降当一名变节者,要么被秘密处死。”
靳小非大骇:“什么?如此严重?”
何宽与郝嘉上相处了小一年,对他还是有一定感情的,面现痛楚之色道:“这是现阶段国民政府对待共党的例常做法,要么不抓,抓了就给他们这两条路选择,别无他路。像郝处长这样的硬汉绝不可能当叛徒,那就只剩后一条路了。你别问我还有没有救,老大业已受到牵连被停了职,现在能拿个主意的人都没了。”
“那怎么办?”
靳小非慌了神。
何宽摇摇头:“我估计,督查组在一厅也呆不下去了。你先过去看看情况,我设法跟老大取得联系,看他怎么说。”
目送何宽开车离去的靳小非坐进车里傻呆了一会儿,当眼珠子开始转动起来后,他猛然一下动了车,却不是朝着一厅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