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音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把自己关在门外,心底因为得知与傅弦铮结婚的喜悦,这一刻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来就不来,至于这么凶吗!”
谢疏音闷着气踹了下石阶,准备转身离开。
刚走没几步,一个女人迎面走来。
她穿着得体的职业装,画着精致的妆容,一举一动优雅大方。
看见谢疏音,女人停住对她点了下头:“傅夫人。”
谢疏音微微凝眉,她们认识?
片刻,她在记忆中找到了这个女人——傅弦铮的秘书,段汐月。
她立刻换上温柔的表情:“段秘书,你来找弦铮?他修行呢,不准人打扰。”
段汐月只笑了笑,就略过她走去寺庙前敲门。
这被漠视的感觉让谢疏音很不舒服。
她就站在原地等着看段汐月和自己一样被拒之门外。
然而僧人进去没多久,只见傅弦铮竟真的走了出来,还换了一身西装。
他与段汐月并肩同行,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谢疏音清楚看见男人眼底淡淡的笑意。
傅弦铮截然不同的态度让谢疏音心口一阵闷堵。
她下意识想拉住他。
男人却直接侧过身避开!
谢疏音来不及收力,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倒在满是积雪的土坡上!
“嘭!”
她摔的鼻子发酸,疼到眼泪都挂在眼眶。
谢疏音以为傅弦铮就算不来扶自己,也会停下问自己一句。
却不想一抬眼,男人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
只有那辆车牌为【京A·88888】的黑色红旗车在大雪之中,扬长而去!
谢疏音错愕地怔在原地,半天没缓过神来。
直到身上的雪融化成冰水渗透衣服,她冻得打了个冷颤,才撑着树干站起来,在心里骂了句傅弦铮“**”
,一个人一瘸一拐的下了山。
普德寺所在的鹿门山偏僻,谢疏音走了好远才打到车。
回到别墅时已经很晚。
她精疲力尽地倒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傅弦铮和段汐月并肩离去的身影。
他们……什么关系?
谢疏音一帧帧回想着仅有的十年间记忆,找到了段汐月的信息——
段汐月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闺秀,五年前段家破产,段父重病去世,身为好友的傅父便将段汐月安排进了傅氏集团。
而向来不近女色、不用女秘书的傅弦铮,竟也破例把她留在了身边。
想起白天傅弦铮对待段汐月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谢疏音嘴里像吃了黄连一样发苦。
正出神,头顶传来傅婂的声音:“母亲,您应该去浴室清洗一下,而且就算是在家里,您也不能这么……随意。”
谢疏音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傅婂站在二楼楼梯上,正拧眉看着自己。
那冷漠的眼神简直和傅弦铮相差无几。
她突然发现她的女儿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