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惊涛一连声地喊,不!不!不!我不让你走。我不会让你走的!
亦轲微微挣扎起来,“那不行,大刘和我还指着这档节目冲今年新闻总属的大奖呢!”
苏惊涛说,什么大奖,让它见鬼去吧。
猛然回过味儿来,什么大刘?这里面有大刘什么事儿?你要去哪儿?
去河南,有一个拐卖儿童的案子。
苏惊涛终于放开亦轲,大张着嘴,半天脑子转不过来。
亦轲推开他一点儿,看着他,凉凉的手扶上他的脸。“喂!”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啊,你知道了?你大哥找我的事儿?你以为。。。?”
亦轲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十分的张扬。
苏惊涛从未见他如此开怀地笑过,傻子似地站在屋当中,却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耳絮絮叨叨地说,轲轲不是要走,原来轲轲不是要走,原来轲轲不会走的。哈哈,他不走,他不走。
亦轲把衣物扔到沙发上,一跃坐上了桌,苏惊涛,你也有这么糗的时候!
他的眼波流转,言笑晏晏。
你以为我会怕你大哥?哈。苏惊涛,你还不太知道我是谁吧?
苏惊涛一颗吊在喉咙的心咚地落回了胸膛,脑子开始缓缓地正常地运转起来。磨拳擦掌地上前,是是是,我不知道你是谁,那今晚我就要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彻头彻尾仔仔细细翻来复去地好好把你研究研究。
上前就抓人,亦轲身体灵巧地转半个圈跳下桌子,两个人围着客厅玩起了官兵捉小贼。
倒底是苏警官专业人士,很快抓住了那条滑溜溜的小鱼儿,抓住了就抱在怀里又不松手了。
这时候,苏惊涛才感到流失的力气一点一滴地回来了,慢慢地流向四肢百骸,手上却还是软,总觉得抱得不够紧,恨不得把怀里的人嵌进骨肉中去。
“我以为。。。我真的以为你要走了。以前就是这样,我回来的时候,天任已经走了。我以为。。。还好你没走还好你没走。”
亦轲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说,“你真的要勒毙我了,不过死在爱人怀里也算是人间一段佳话。”
苏惊涛呵呵笑,稍稍放松一点,还是把他圈在怀里。
“告诉我,你怎么对我大哥说的?”
亦轲叭地弹他一个毛粟,“军事秘密。不过我倒是才知道原来苏警官是高干子弟哪!”
我说,我不怕丢工作,我也不要出国,我不放弃,不分手,不退缩,不妥协!
苏惊涛细细地看着他的眉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屋子里突然静下来。
只有前两天就坏了的水笼头滴滴达达地漏水声脆脆地清晰地传来。
年华似流水啊,且让我们——相-守-到-白-头。
38尾声
又是一个星期天的早晨。
亦轲早早地起了床,轻手轻脚洗漱收拾。
苏惊涛还是醒了,懒洋洋地坐在床上看着他。
今天亦轲穿了一套深色的西服,身长玉立,看得苏惊涛满眼小星星乱飞。
伸出一根手指头对他招招:“轲轲,过来!”
亦轲脸微微地红,“苏惊涛,我警告你!我今天可不能迟到。”
苏惊涛欠起身,“看看,小孩子不纯洁了吧。我是看你的领带有一点歪。”
前不久,连战访大陆,全国各路媒体都涌到n城来采访,亦轲他们法治频道不甘寂寞,也做了一档新闻专题。由亦轲任编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