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惜妥协道,“松手,我献。”
贺越野这才满意地点头,慢慢松开她,陆惜惜顺着墙壁滑落在地。
“乖。”
贺越野满意道。
陆惜惜眼睛猩红看着他,揉着脖子从地上站起来。
她擦过他的肩膀,跟着护士去输血。
全程再无一句话。
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
陆惜惜献了三次血,大量的血源源不断地往血袋里送。
生理期的女性理应不该抽血,会加重乏力眩晕,可她没有选择。
陆惜惜全身发冷无力,再加上生理期的痛,让她直不起腰,脑袋也愈发沉重。
半夜的凉风徐徐吹过,她不由地抱紧蜷缩在公共椅上。
贺越野在她旁边不断抽烟,地上都是烟头。
他看出她的一丝不对劲,蹙眉说,“你很冷?”
陆惜惜闭着眼睛没回答。
贺越野眉头拧紧,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盖着。
陆惜惜这才缓缓睁眼,她毫无感情说,“我不要衣服,我要回家。”
“不准。珊珊随时都可能需要血,你走了她怎么办。”
贺越野说。
陆惜惜冷笑一声,不在理他。
贺越野看着她苍白的脸,解释道,“这是你欠她的,不是我逼你的。”
他叹了口气,“不要怪我。”
陆惜惜只是看着他,眸光意味不明。
再过一刻,手术室的红灯熄灭,医生护士推着潇珊珊出来。
贺越野立刻站起来冲过去询问她的情况。
陆惜惜也跟着起来,确定不会再有事后,她悄无声息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
陆惜惜到医院的时候,潇珊珊还未醒,贺越野眼下一片青色坐在病床旁守着。
看着这一幕她想起多年前,她因为发烧在医院住院,而周致恒整夜整夜陪着她,早上她醒来的时候,周致恒还安静地趴在病床旁熟睡上,他的眼下青色一片,胡子也没时间修理。
她就这么静静看着,心里暖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