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起时,白晚舟拎着煲了一晚上的乌鸡汤,来到秦戎的病房。
又一次从生死的鬼门关闯过来的秦戎,一睁开眼便看到了那张他爱入骨髓的脸,他张了张嘴,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沙哑。
"小晚……"
白晚舟抿了抿唇,将保温桶放在桌子上,盛了一碗汤出来塞进他手里。
"大病初醒,喝点汤补补吧。"她甚至舀了一勺汤,亲手递到他嘴边。
秦戎不由的多看了她几眼,眼底都是诧异。
"你……不生我的气了?"
白晚舟望着他越发清俊的眉眼,想到昨晚寒礼的那一番话,心里一抽一抽的痛。
"秦戎,我想通了,当初我隐瞒了你离开,是我一厢情愿的选择,你从来都没有让我离开,这些……都是我自找的。"
她看着他,泪眼朦胧里是深深的伤痛。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每次吵架都是你自认错来哄我开心,这一次换我妥协,我不想再带着溪溪过孤苦无依的生活了,我们……和好吧。"
"啪!"秦戎手里的碗落在床上又滚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他却像没看到一般,紧紧盯着白晚舟的眼睛。
"你再说一次。"
白晚舟将勺子里的汤送进自己嘴里,继而吻上他薄凉的唇,将香浓的汤渡进他的嘴中,许久才松开,迎上他漆黑幽深的眼眸。
"我说,我们和好吧。"
秦戎的心剧烈跳动,突然开始漫无天际的咳嗽起来,白晚舟神情一乱,刚想去叫医生,却被她一把揽进怀里。
病房里久久沉寂,白晚舟担忧他的身体,轻轻挣扎了两下,被他抱的更紧。
"别动,让我抱一会。"
白晚舟的脸贴在他的胸膛,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袭上她的四周,将她重重裹挟住。
白晚舟伸出手,第一次回抱住他坚实的身体。
那么,余生,请多多指教。
病房外,透过微微斜开的门,欧阳谦看着里面如此亲密的景象,漫天的嫉妒疯狂生长。
从小到大,青梅竹马,他为了她做了这么多,甚至救活了她和秦戎的孩子,可白晚舟,一趁他松弛时,便这么快的就和那个男人旧情复燃。
为什么,他究竟哪里不如那个只会粗鲁打仗的莽夫!
欧阳谦垂在身侧的拳头狠狠握进,狭长的眼底染上一抹杀意。
"秦戎,你必须死!"
……
午后的阳光照射在病房里,白晚舟带了溪溪过来,溪溪许久没见秦戎,一见面就开心的不得了,趴在他的床头问长问短。
"爹爹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秦戎望着她和白晚舟相似的眉眼,苍白的脸色温柔了不少:"很快了,溪溪再等等。"
溪溪小小的手握住他的大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娘亲说生病的时候,额头不烫了就是病好了,爹爹额头一点也不烫,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秦戎闻言,看了一眼一旁尴尬的白晚舟,忍俊不禁。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溪溪看到推门而进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时,开心的扑腾过去。
"欧阳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