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剩餘的工作統統甩給理應負責的蟲,阿勒西奧啟動飛艦,向著聖地所在的方向飛去。
一路上,年長的軍雌都在認真地給自己做思想工作。
要溫柔。
要耐心。
不可以將工作中的情緒帶到小玫瑰身邊,不可以凶他,不可以惹小玫瑰不高興——
阿勒西奧想得很好。
他甚至提前演練好了向雄蟲賠罪道歉的台詞和語氣。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在他踏上烏拉諾斯的土地,在工作蟲的引導下,來到雄蟲們聯誼的露天花園,一眼看見唐酒端坐在蟲群中的正中心,目光在年輕雌蟲的身上掃來掃去,仿佛挑選雌侍般的姿態時,徹底崩壞掉了。
工作蟲做完引路工作,剛轉過頭,就看到了軍雌臉上還來不及收回的,安靜,詭秘到恐怖的微笑。
待工作蟲揉了揉眼睛,抬頭再看時,帝國元帥已經恢復到平日裡言笑晏晏的模樣。
應該……是錯覺吧?
……
露天花園中。
聖地的聯誼會仍在繼續。
唐酒用光腦手環和利埃爾打了個招呼,就準備起身閃蟲。不想他剛有了起身的趨勢,就被從後方搭在肩上的手,力道柔和卻強硬地按了回去,與此同時,一道熟悉的蟲影攬過他的肩膀,在他的身側坐下。
「怎麼不看了?」
唐酒下意識偏頭,正好對上雌蟲含笑著的眼眸,阿勒西奧微笑著注視著他,仿佛眼神溫柔地凝視耍脾氣的心上蟲:「繼續挑啊。」
唐酒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原本熱熱鬧鬧的露天花園,也因為軍雌的加入瞬間安靜下來。
氣氛一時有些詭異。
特權雌蟲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拿不定主意,究竟要不要繼續拿他蟲追求雄蟲的手段,在當事蟲跟前獻醜。
仿佛沒注意到現場的異樣,阿勒西奧表情如常,一手穿過雄蟲的後頸,攬在對方的肩膀上,另一隻手自然地搭在右膝上,見無蟲出聲,軍雌善解蟲意的抬頭,對著正中央正在大談星辰理論的雌蟲稍抬下顎,笑了聲:「繼續說啊。」
特權雌蟲:別裝了,你的表情分明是想殺蟲。
等等,仔細一看……
特權階級的雌蟲沒一隻是善茬,幾下不動聲色的打量,就讓他們發現了軍雌身上的違和之處:大家都穿戴整齊、把自己打理得乾乾淨淨地過來見雄蟲,可是這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