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车边站着一人,祝微星摁下车窗,朝对方点头。
小张警官瞧见祝微星和土匪军团一伙坐车里,差点问他是不是被不良少年劫持,幸好脑中闪过红光小城归来那日,小土匪不仅被眼前人靠着肩窝睡一路,到了目的地,还不假他手,忍着伤亲自把人抱上楼去。小张警官便识趣得把不该说的及时吞回。
只对祝微星解释眼前事“孟妈妈之前住得疗养院属于私立,钱跟不上了,只得转出来,我们打算给她转到公立的去,但u市几家不错的公立名额非常紧张,有补助的更要排队。中间过渡期只得回家住,应该不久,最多一两个月。”
没钱了
祝微星意外,记得邻居和何灵都提过,孟妈妈之前住的疗养院费用是姜翼在供,那他现在
悄悄瞥身边人,见姜翼毫无所觉充耳不闻继续打游戏,又去看前座几人,赖洋和郑照文也一脸讶异,显然不清楚来龙去脉,阿盆和管晓良,一个看天,一个看地,装傻到底。
祝微星懂了。
姜翼和孟济本就无亲无故,孟家得他这么多年帮手也该知足。没人能要求姜翼负责到底,何况孟家也没人领情。梁永富说得对,有些生命,有些责任,在我们没有能力负担前,连善良都是一种累赘。
见祝微星表情复杂,还是小张警官安慰他“没事,居委社区每天都派人看着她,孟妈妈精神也比之前稳定很多,简单的自理没问题。”
小张警官话落,那女人就朝这里看了一眼。她应完全能窥见车里的姜翼。女人却只面容平静,并未有何过激情绪,跟着居委阿姨走进门里。
孟妈妈的东西很少,又等了五分钟,搬家公司便离开,阿盆重新上路。
车内气氛有些微妙,半晌无人开口。
还是赖洋打破沉默,但这没眼力见儿的话说了不如不说。
他好奇问“翼哥,谁成了你的专属小奴隶”
副驾管晓良正要点烟,闻言打火机差点烧了手“卧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问什么涩情问题”
赖洋“”
不是,他很认真很严肃啊。
赖洋无辜补充“翼哥自己说的。”
祝微星“”
见姜翼毫无澄清意思,还在晃腿打游戏,车内却有三分之一的目光莫名其妙向自己瞟来,祝微星眸色一转,开口自救。
他问所有人“我能不能去你们体院锻炼”
众人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连打游戏的姜翼都抬起头。
祝微星解释“老师说我需要提高体能,但我们学校操场被用来堆建材,我想找个好些的场地,体院的塑胶跑道非常专业,是不是可以允许外校生练习”
几秒后,赖洋最先嗤笑“你你啊想到我们那里练你当门口健身房办张会员就能进”
祝微星听出他满满鄙夷,却未退“不可以”
赖洋笑得更厉害“当然可以,金钻会员起步,内部上线引荐,全职人员陪练,你就能来。听不懂简言之,生人入校残疾自负。”
见祝微星疑惑,一直沉默的郑照文解释“体院各场地都紧张,平时被固定群体使用,随便乱入会引起矛盾,尤其还是外校人。”
原来如此,祝微星顿觉自己唐突,想来也是,若体院随便来个人跑他们u艺演奏厅乱吹乱弹,也难想象。
刚要打消念头,前座的管晓良却笑着挥手“哪那么夸张,别的地方我不清楚,我们那里规矩少,找个熟人带着就能跑。”
赖洋不敢置信“你们田径队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上个月不是才开瓢了个抢跑道的”
管晓良温柔地辱骂他“你个孽畜,哪里听来的谣言,诽谤我们包容有爱的团队。”
赖洋“”
赖洋“所以你要带他进校”
管晓良瞟一眼后视镜,咬着烟高深莫测的嘻嘻笑“我想啊,但怕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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