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只听说林瑜把薛蟠打了,内中之事却是不清楚,如今看着林瑜一脸冷淡的表情,哪里还敢把府里那两位的意思表明,只暗道晦气忙道:“竟不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林表妹可有事?”
提起黛玉林瑜神色稍缓“幸好得人相救,只受了些惊吓。表哥还未说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贾琏神色尴尬“实不相瞒,今日林表弟打的那人却是府中二太太的外甥,也是你嫂子的表弟,薛家家主薛蟠,表弟打了人就走,薛家言要告官,府里打听了道是表弟一行,故而派我来问问,若是误会,也好说和,都是亲戚,还是免伤和气的好。”
林瑜奇道:“他们家闹市纵马行凶,我们受害者没告官,他们倒要告官,这是什么道理,还是表哥提醒我了,刚才只顾着早些回来,没派人去官府说一声。”
扬声唤道:“平安!”
一个小厮进来:“大爷!”
“去一趟应天府,把今日的事情禀报一声!”
“别别别,林表弟冷静些!”
贾琏忙制止道“表弟,都是自家亲戚,事情既然都过去,何必惊动官府,既然是薛家的不是,改日让他们登门赔礼就是了。”
贾琏倒不是怕了应天府,只是觉得若是闹大了,贾家的立场难做,因为又是作揖又是赔笑,林瑜仍是不悦的表情,却也没说一定要告官了。
待送走了贾琏,林瑜眼
底的冷意才现,张安远从后头转出来道:“这门亲戚还是算了,以后不要让玉儿再往那府里去了。”
“那府里没一个人真关心我们兄妹如何,不过是踩地捧高的,我也没想着借那府里的势,他们也别来惹我。”
林瑜算是看清楚了,说是外祖家,但真没人关心他们兄妹。
张安远见他有主意也不再提,到底是他的亲外祖家,自己说多了倒不好,不过笑道:“谁也占不了你的便宜,我可是听堂兄说了,演武堂那些人可没落着好。”
林瑜撇了撇嘴角“你那位堂兄也不是好人,打得好主意看戏,的亏我不傻,不然还不定怎么样。”
张安远笑而不语,他原先的亲兄长如今的堂兄,被定国公亲自教养的嫡长孙岂是好相与的,他们两倒是谁也别笑谁。
“今日那位安公子和赵霖你可知道是什么来路?”
林瑜问道,他才入京,京中的除了演武堂的人其他却是不识得,只看安远可认得。
张安远沉吟了会道:“那人道姓安,又身手不俗,京中符合的人家只有安国公府,安国公孙辈八个,我亦不知是哪一个,倒是那位赵霖,若我猜的不错,该是镇远大将军赵辰之子,我之前曾听堂兄提过一回,道赵大将军的长子入了禁卫营,想来就是这位了。”
赵辰不是世家出身,乃是十四年前山岚之战中立下大功,从而平步青云的,山岚之战,大周惨败,十万将
士埋骨,只定国公府就死了四人,除了张元和父子尚有定国公的次子和一位堂侄,唯有当时只是一百户的赵辰危难之际率领当时一队偏军救了圣驾,从此被皇帝赏识连连晋升。林瑜也是奇了:“那赵霖既然言其母与母亲认识,想来也不是虚言,只是未曾听母亲提过。“
张安远道:“赵将军起于山岚之战,这些年一直奉命镇守边关,婶娘远在扬州,就算真的识得,只怕也未必有音信往来,不曾提起也是正常。”
林瑜点点头:“也是!究竟如何,待来日请他二人吃酒,再细问不迟。那安家公子既然是安国公府的,我们理当送上一份厚礼谢过才是。”
林瑜再唤了平安进来,吩咐准备一份厚礼送往安国公府,又同张安远商议请客的日期,张安远想到黛玉看着姓安的小子的模样忍不住眉心皱起道:“看那安公子不大愿意同我们往来,不然何至于连个名字都不说,倒不如送份厚礼就罢了。”
林瑜想了想也是,且他也不喜那安公子嘴上的轻浮,因而又将谢礼加厚了三层,却是不提请人之事。
且说安国公府收到这份谢礼很是摸不着头脑,待问了林家下人说是自家府上的公子救了人,安国公把孙子们都提溜了过来,询问哪个涨脸,不想都摇头,其中有两个尚在演武堂的,倒是知道林瑜,只不相熟,只道,明日上学问问。
安五公子却灵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