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谢姝白看向方丈的眼神开始变得怪异。
虔诚的信徒,那他们的关系是……
众人的目光也跟着落在静悟的身上。
静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那红椆木微微出神。
“还有一种可能性。”
“还有一种可能性!”
冯葭和李蕴玉几乎是同时出声,谢皓轩看了一眼李蕴玉,还是把目光转向冯葭:“还有什么可能性?”
李蕴玉示意她说,冯葭便道:“还有一种可能是,凶手躲在高处,例如屋顶,或者是树上,待受害者经过时直直地刺进去,也可以造成高度差。”
那就是说,凶手不一定就是方丈,任何可以飞到树上或者屋顶上的人,都可能作案。
豁然开朗的局面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南城郡主看向沉默在一旁的时旬:“时大人,你怎么看?”
时旬看了一眼方丈,及他身后如木偶一般枯站的众僧侣,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摇头:“时某暂无思路。”
“那谢四姑娘呢?”
谢姝白心里涌现出一种想法,但是那个想法太过惊骇,她看一眼旁边的母亲孟氏,又看了一眼三缄其口的时旬,最后还是忍下了,道:“臣女与时大人一样,还未有头绪。”
南城郡主叹口气:“也罢,天色也晚了,如今也看不出个什么结果,都早些休息吧,”
顿了顿,道:“时大人,你跟本宫来。”
时旬走到南城郡主身边,待人群都散了大半,南城郡主的面色才阴沉下来,低声道:“时大人,你现在可以说了,你是不是现了什么?”
“郡主英明,时某不敢隐瞒,”
时旬道,“我从那死去的僧人身上并没有什么现,但是,那个方丈确实有些古怪,跟我之前在大理寺看过的一起卷宗似乎有些关联。”
“什么卷宗?”
时旬皱眉摇头:“在下还没有定论,不敢妄自揣测,待会我便下山去案牍库翻一翻卷宗,再向郡主禀报!”
南城郡主立即应允,时旬拜了拜便要下山去,路走到半截,却听身后一道清丽的女音。
“时大人,请留步!”
时旬回身望过去,却见一个穿着石青色长裙的少女提着裙摆,乘月而来,女子大约十三四岁,眉山如远黛,面庞如白玉,走动时双髻上插着的金步摇慢慢颤动,黑白分明的杏眼里印着皎皎月光。
时旬喊道:“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