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乾眉头高高蹙起,他怎么娶了这么自私又善妒的蠢妇?!
麝氏的眼神也不好看,她以前觉得孟氏虽然为人蠢笨了些,但还是识大体的,却没想到如此不知规矩,使出这样的阴招陷害一个庶女!
简直太上不得台面了!
冯葭却笑了笑:“母亲,没想到你为了姐姐竟然能做到如此,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吗?”
孟氏抓狂:“你什么意思!我说的都是真的!”
冯葭眨眨眼:“真的或者假的,我想,父亲和祖母早有论断,您现在还是不要枉费口舌了,否则就说让外人瞧我们谢府的笑话!”
“我说的是真的!都是真的!若我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孟氏觉得自己快要被谢兰昭逼得疯了。
“母亲,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对,证据!”
孟氏眼睛一亮,对着身后喊道:“夏蝉!你快告诉他们,是不是我让你把写有九丫头生辰八字的纸条塞给那个老道的!”
夏蝉的身子被她拽得一歪,哆哆嗦嗦跪下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忽然急转直下,一时间胆战心惊,生怕惹来更大的祸,赶紧道:“夫人,夏蝉没有,请您不要冤枉奴婢!”
“贱婢!你在说什么!”
孟氏一脸不可置信。
夏蝉连连磕头道:“奴婢真的也不知道!求老爷明察!”
孟氏因为惊骇一时间失了语,忽然又想起什么,对着旁边站着的道士喝道:“那你说!是不是我让你造谣的!我还答应,事后给你赏银百两!”
老道士下意识地看来一眼冯葭,只见对方正目光锐利地看着自己,只觉得一时间舌头有些凉,立刻正色反驳:“什么赏银,什么百两,大夫人,贫道一心向道,请不要诋毁贫道的名节!”
“怎么可能!你说谎!你为什么要说谎!”
孟氏尖叫一声就要扑在那老道士身上,幸而被下人们拉住了。
“孟氏!你现在简直像个泼妇!”
谢乾嫌恶道。
“夫君!是我被人设计了!这两个人早就被谢兰昭策反故意陷害我!求夫君替我和云瑶做主啊!”
孟氏哭天抢地。
冯葭微带审视的目光:“母亲左一句我陷害,右一句被我设计,就算是这个老道士被我收买,可夏蝉呢?她可是母亲身边好几年的老人了!昭儿拿什么收买呢?母亲,你就这么恨我,想置我于死地吗?”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孟氏绝望了,她输了,输得彻彻底底,这一刻什么仇恨厌恶都不值得一提,她只要瑶儿活下去!
孟氏挣脱掉下人的束缚,屈膝跪在地上:“母亲知错了,求你放过我和瑶儿吧!”
她每说一句,头就往下磕一下,额头上尽是斑斑血迹,脸上爬满了屈辱。
可是她没办法,面子在瑶儿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此刻,不止府里的下人们惊恐,就连一旁站着的谈氏和几个庶女们也面露惊愕。
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每日趾高气扬的孟氏吗?
她这个嫡母,竟然对庶女下跪?还如此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