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舟此刻正出了狂澜殿门,纠纠结结扭扭捏捏地往府邸走。
心中自是百般味道,不知如何。
定定地望着府邸大门,沈放舟只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心里疏疏落落,平白立在那里倒显出几分无家可归的可怜。
系统催促道:“快点进去和人说清啊,干脆也是一刀,不干脆也是一刀。沈放舟你今天怎么这么犹豫?都不像你了!”
沈放舟立刻反驳:“我说清什么?你打的报告有结果了么?”
“这倒没有。。。。。。”
系统讪讪道,转而又理直气壮起来,“那你也得先解决掉这件事!情蛊每月至少发作一次,你们两人既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那子蛊必在她的身上,如若不按时解决,你和女主都得死。”
沈放舟听了差点没两眼一黑昏过去:“每个月一次。。。。。。这任务能换宿主吗系统!”
“不能!你有什么担心的,直接和她说清你对她没有意思,每月各自纾解需求不就好了?”
“???你出什么馊主意呢?”
“我这是正确的解决办法!少和女主产生情感上的纠缠,你们两人的命轨才不会有交集。”
沈放舟气得要死:“照你的说法岂不是叫我和她当那个什么?不成,我干不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
说着说着沈放舟干脆就把系统禁言了,她咬咬牙狠下心,敲了两声门,超小声:“门主你醒了吗?”
半晌没有回答,沈放舟拿不定谢归晚态度,究竟是因为虚弱至今未醒呢?还是醒了但懒得理她呢?
抑或者谢门主也生了她的气,气盛之下干脆一走了之?
沈放舟在门口乖乖地等了一刻钟,想了想还是狠下心来径直推开大门。
兜兜转转行到卧室之中,沈放舟打好腹稿深吸一口气,刚进门,人却怔住了。
空无一人。
系统也愣住了,强行从小黑屋探出头:“啊,真走了?”
刹那间沈放舟心头漫上难以言喻的慌乱,擅自将门主扯进来绝非她所想,可倘若谢归晚真要是生了她的气。。。。。。
光是想想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过!
沈放舟马上冲到床头前,温水是满的、七神丹一颗未缺,檀香烧了一半,床甚至还是昨晚的散落模样,领口满是齿印的白袍散在地上,不难想象门主一觉睡醒后的惊慌与匆匆。
挚友的心情,恐怕和她眼下的无措是一样的罢?
沈放舟眼神黯下去,她留了字条,也不知门主究竟看未看过,如是前者,兴许是门主不想见她,如是后者。。。。。。
急得连纸条都未翻阅,比前者好不到哪去!
沈放舟在原地伤心难过后悔愧疚百种思绪纷飞,系统看不下去了温馨提醒:“你看看字条呢?万一谢门主也给你留了——”
唰一声响,沈放舟连话都来不及回,一眨眼的功夫便重新跳了回去。
系统:。。
。。。。()
重色轻友的宿主,你昨晚真的很无奈很被迫吗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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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系统谴责,看清纸条内容的沈放舟却松了一口气。
因为谢归晚的离去的确是有原因的。
“舟舟,我隐约悟到一丝卦解,为确定其对错须得回昆仑演算。归期未定,一旬或一月皆有可能,剑阁我不多留,我期待同你在藏锋之境见面。
另:昨晚事急突然,我不怪你,切勿因其对我生愧,来日方长,我们再议。
落款同样是一个笑脸,看得出来,大概是比照着沈放舟那枚留下的。
沈放舟摸着来日方长四个字,心中不自觉地便卸掉一口气。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至少是有来日的!
只不过怎么可能不愧疚呢?沈放舟叹口气,心中愈发觉得愧对门主了,假如不是她贸然探寻纣煦的储物袋,情蛊压根不会到她身上,更是不会白白将谢归晚扯进此事之中。
自己日后且不说能不能归家,是否在黑魂与命轨的双重作用下存活尚且是疑事。
沈放舟只觉脑子一团乱麻,如今仙界风气的确开放,但是此事一过,她和谢归晚又不能照常相处,毕竟情蛊还要每月发作一次,叫她顶着挚友的名头和人互解情蛊,沈放舟光想想就觉得头大。
这怎么好意思啊我说。。。。。。
如今看来,门主有事外出倒是个不错的机会,至少,有一段时间能叫她冷静一下。
心念刚释,门外便又响起敲门声。
边映雪温声而问:“师妹,我师尊叫我来寻你,司宗主的徒弟谈小洲快要到剑阁了,我们二人前去相迎,才不废礼术。”
闻言沈放舟却是身形一僵,光顾着想要如何弥补门主,她险些忘了师姐。
她这算是抢了自己师姐的老婆吗?
沈放舟心如死灰,开门望见的,便是衣着整齐的边映雪,一时心底百般滋味,只恨不得杀了昨晚那个中蛊的自己。
边映雪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她同沈放舟相处极多,眼下只不过一眼便看出师妹心不在焉似有心结。
难道是因为。。。。。。谢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