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有个人,一直在衍月仙宗等我。”
“你特么连件衣服都舍不得给女孩子穿,这么抠门的男人哪有人会喜欢!”
“我也冷啊!”
苏槐气愤地掀开外衣。“来,有本事你就钻进来一起穿。”
“那我钻了?”
“你来!”
“我真钻了?”
“钻!”
曹怡咬着嘴唇,撑起身子往苏槐怀里钻去,但迎接她的却并不是温暖的怀抱,而是一件空荡荡的衣袍。
脱掉外套的苏槐已经站起身,把那件袍子丢在曹怡脸上,骂骂咧咧:“妈的让你钻你还真钻,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曹怡瞥他一眼:“我就知道你会怂。”
“怂!?”
“开什么玩笑,我苏槐会怂?我勇的好不好!”
“要是不怂你刚刚躲什么。”
“我是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让你待会痛的嗷嗷叫。”
“为什么我要嗷嗷叫?”
“大人的事你少打听。”
“可恶,苏槐,我明明比你大几个月!”
曹怡突然顿了顿,似乎想明白了苏槐刚刚的话,被夜色遮掩的脸上浮现出一片红霞:“呸,你也就只会嘴浪了,其实身体虚的要命,是不行的吧?”
“我靠,曹怡,你在质疑我!?”
“没错,我就是在质疑你,想不让我质疑,那你证明给我看啊。”
苏槐咬牙切齿:“你信不信我让你爹在九个月后的今天就抱上大胖外孙!?”
“光说不做假把式!”
“有本事你来啊,我房间就在下面,你敢去吗?来,让我的床单开满梅花。”
……
“下次一定……”
苏槐灰头土脸地溜走了。
他素来便是个嘴强王者,英俊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闷骚的心。
从小到大,苏府里没哪个好看的女仆没被他用言语调戏过,所以苏家大少爷天赋不好还是个渣男的谣言才会在黑铁城传的沸沸扬扬。
以至于他堂堂苏家大少,黑铁城最帅的男人,院子里除了一个被生活所迫的程小禾外,竟再无其他女仆……
但苍天可鉴,至少这一世,迄今为止他还只是个雏儿。
唯一有过肢体接触的异性也只有程小禾,以及她家那个欠揍的熊孩子程小苗。
并且,他们之间做过的最逾越的行为也只是捏捏脸罢了。
跟大多数男人一样,苏槐有一颗浪荡的心,却没有浪荡的勇气。
若有渣男十成功力的一半,程小禾早就被他威逼利诱,吃干抹净,然后在寒冬腊月丢出苏府了。
没想到现在渣男心境没练成,嘴上功夫居然也浪不过别人了!?
妈的,这样以后还怎么当渣男,怎么狠下心来独断万古!?
还得虚心向资本家学习啊……
苏槐的离去让屋顶重新变得冷清。
曹怡抱着那件衣服,坐在屋顶晃了晃脑袋,今晚之所以如此大胆,主要还是在骆城当了太久的乖乖女。
作为曹家长女,她为人处事,一言一行都必须注意分寸,从小熟读情商,让每一个人都喜欢未必就不是一种悲哀。
所以在接触到苏槐这个实力强劲,身上充满谜团,性格却像个市井流氓的奇葩之后,才会在不经意间露出本来面目。
再加上今天确实喝了不少的酒。
苏槐肯定能闻到她身上的酒气。
所以她无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可以当做酒后失言,第二天醒了就能赖账。
只是,把脸埋进那件黑袍后,曹怡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本以为自己的身体以后能成为她手中最大的一份筹码,却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特么白给别人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