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海奇去扫母亲的墓,这还不是等于去扫了傅振俊的墓啊。
这么多朋友当中,只有林识谦跟他最要好。
众人都散场了,林识谦常常留宿。
傅海奇喝醉了,大声痛骂道:“都说什么样的人会教出什么样的儿子,言传身教啊!你看看我,我是什么样子,我老子就是什么样子。”
林识谦大笑起来:“老实说,你爸爸真看不出来,倒是我爸爸,你看看。”
傅海奇说着酒话:“你爸那是真小人,我爸那叫伪君子。他们臭味相投,咱们也是那个什么茅坑来着……”
“卧操!你他妈说谁小人?!我爸怎么能说是小人么?他那是枭雄是枭雄!”
林识谦虽然很怕父亲林知夏,但是也很崇敬父亲。
“好好,你爸是枭雄,我爸是狗熊!!是倒霉的狗熊!”
傅海奇拿起酒瓶直接吹了。
林识谦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你那个亲戚,最近很不得了啊。”
“谁啊?”
“傅景福啊!对了对了,你刚出来,不好意思,我自己干了这一瓶!”
傅海奇眯着醉眼,迷茫了半天,摇摇头道:“没听说过,我家哪有这样的亲戚啊。”
“乡下过来的,许是你忘了。”
“忘个屁啊,老家那些人,恨不得三天两天往这里赶,想法子的要钱。这些人哪个我不熟啊。”
林识谦突然凑过来,低声道:“车祸那件事,他好象知道。”
傅海奇迷着醉眼,仿佛有些听不明白。
林识谦叹道:“算了算了,明天再说吧。”
谁的一辈子
傅海奇出狱后,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都有人报告给傅振俊。
“傅总,海奇最近都在聚会,不过他好象结交了一个人,那人烂赌是有名的,玩的数额巨大。”
傅振俊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烦燥的合上笔记本。
可是卢泉还在那里讲:“傅总,你们是亲戚,可千万要劝劝他啊。我们以前傅总管他可严了……还有我已经打电话给于总,事情都安排好了。”
窗外蓦然狂风暴雨,水幕在玻璃上冲刷下来,模糊了一切。
傅振俊呆呆地站在窗前,心里有些后悔。
有时候,总觉得必须得这么做,可事后,却免不了后悔。
玻璃上倒映着的人影,哪有一丝傅振俊的模样。
他已经不是原来的傅振俊了,他重生了,他原本就计划好,要走一条全新的路。
却被自己搞砸了。
他明明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为什么非得把自己往一个死人身上靠?
他现在打电话给应豪,跟他说自己是在开玩笑,调节一下气氛,这样应豪会信么?
盛夏的夜晚,一场阵雨过后,地面依旧冒着丝丝暑气。
卢泉焦急的等待着,他在夜店门口喂蚊子已经喂了一个多小时了,频频张望,望眼欲穿。
“怎么还没来?再不来真的要报警?”
他明明是商业精英……呃……的跟随者、拥护者,可他现在都在干什么!
代理投资公司进行投资?
全权处理投资公司的一切事务?
隐晦传达老板的意愿?
调查应豪私生活?
随时报告应豪最近的一切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