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他都认识,全都认得。
池长静不觉的露出一丝笑容来。
向旁人打听了南马巷林宅所在,池长静寻到里面的一间宅院。
只见院门紧闭,不知里面是何景象。
他理了一下衣着,将短袄拉的直直的,才轻轻的用手拍门。
“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叶青松面容狰狞的望着看门的家丁。
“天还矇矇亮……昨天老爷你特意吩咐小人,所以小人才没有阻拦……”
跪在叶青松面前的家丁吓的瑟瑟发抖,他是叶府家养的奴仆,叶青松随时可以将他近转卖送人。
“他有说去哪里么?”
那家丁胆怯的摇头。
“那他往哪个方向去?他手上拿了什么?”
那家丁忙道:“小人看那静哥儿手上什么也没拿,只身外出,至于去哪个方向——”
他真没有注意。
叶青松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都不住跳动。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池长静是打算要逃跑么?
逃跑?池长静只身外出,什么也没拿啊。
叶青松立刻来到池长静房中,但见被褥凌乱,显然昨晚池长静确实睡过了。
打开旧衣箱,里面浆洗干净的衣物叠放的整整齐齐,看起来不象带走的样子。
但是他的目光很快的注意到桌上放着的空罐子。
这是干什么用的?
他很清楚,因为他亲眼看到过池长静将挣来的月钱美滋滋的放进罐子里。
现在这个罐子空了,里面的钱全被池长静拿出来了。
这段时间,他宠爱池长静,所以给他的月钱都比旁人的高出许多。
池长静又出不得府门,整日吃住在府里,钱根本花不出一个子去。
这三年多攒下来,也是一笔可观的数目。
(叶青松根本不知道池长静曾经一度把攒下的钱全部都交给父亲。)
你要逃离我么?
是不是要我亲手把心挖出来给你看,才会相信?
我该拿什么留住你,拿什么?是不是要我的全部,一切一切……
叶青松冥目长叹,只觉这孽缘,是上天给他的惩罚。
对他贪婪的惩罚……
但当他睁开眼时,便下了命令:让府中的佣仆全城去搜找。
其中几人就算找不到,也要守住城门口,其他人不停的找,直到找到池长静为止。
有诗云:
五日都无一日阴,往来车马闹如林。
葆真行到烛初上,丰乐游归夜已深。
人未散,月将沉,更期明夜至而今。
归来尚向灯前说,犹恨追游不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