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陶呆呆的点了头,过了一会他才发现他跟樊令靠得很近,他低下头不乱看,心也又开始乱了。
他总是一不留神就沦陷在樊令的温柔里,可是一想到那个让樊令紧张的大姐姐他就心乱,总觉得自己只是樊令无聊时的消遣。
可是他从樊令眼中看见的却是非常真挚的情意,他实在弄不懂他在樊令心目中到底是怎么的存在。
樊令见卫陶的额带脏了,帮他拿下来洗洗,拆开额带的那一瞬间他脸色骤变,“谁碰过你的额头?”
樊令从袖子里撕了一块布,用水沾湿后擦拭卫陶的额头,可无论他怎么擦,鳞片上始终印着一个人的指纹。
卫陶下意识的摸额头,没有头绪,“没人动过啊,我都是护得好好的。”
樊令皱了眉头,“你再好好想想,一定是有人动了你的鳞片,你这个月休眠期要变长了。”
卫陶闻言,立即用力的擦自己的鳞片,“不会是留下指印了吧?”
在古族额头上的鳞片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征,神圣不可侵犯,除了大祭司无人敢碰鳞片。
要是额头上留下指印,福泽和秘术会逐渐封印,休眠期也就是睡觉时间会比平时长一两倍。
“有指印,不过不用担心。”
樊令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抹在卫陶的鳞片上,血液在鳞片上渐渐消失,最后连指印也消失不见。
卫陶嗅到血腥,立即抓住樊令的手,另一只手护住自己的额头,“殿下你不要命
啊!会减寿的!以后不要随便用血。”
卫陶又感动又心疼,心里十分矛盾。
樊令总是毫不犹豫就为他出血,而他却不知道该用怎么的态度去感激。
“啊——我想起来了。”
卫陶护着额头是时忽然想起在破旧宫殿遇到的那个斗篷男子,于是将那天的事跟樊令如实说起。
他只说那个人的手很白,樊令就一脸了然。
片刻之后,两人离开水潭,樊令为了让卫陶额头上的伤早点好,回到空地就下令回皇宫。
众人顶着大太阳离开了百里峰。
一路上,樊令都在想办法哄卫陶开心。
卫陶没有像昨天那样生樊令的气,只是他的情绪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拯救。
回到皇宫,樊令命人做了一大桌肉食给卫陶,卫陶只吃了几口就说困了要休息,但却一直躺在床上没睡着。
樊令尝试几次用幻术都没成功,在卫陶清醒的情况下他无法压制,被反克了几次后樊令力气耗尽睡死过去。
卫陶到半夜都没睡着只好四处走走。
不知不觉走去了静妃的寝宫,他远远的看见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旁边那座宫殿里探头探脑,于是过去将人按住,“谁!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哎呀,小公子是我。”
张侍卫出声投降。
卫陶立即把人松开,“张侍卫,你在这里做什么?”
张侍卫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没什么,前几天轮到我打扫漓沙宫我给忘记了,怕被殿下发现所以趁着今晚殿
下早睡过来打扫,你可不要说出去啊。”
卫陶抬头一看发现匾额上写着漓沙宫,他一直住在桦漓宫,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宫殿的存在。
能让侍卫亲自打扫这座寝殿一定大有来头。
他伸长脖子往里面看,里面的摆设很有品味,非常干净,可以看出是女子居住的寝殿,不过可以看出已经很久没人居住的迹象,“这是谁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