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表白什麽?我对你没什麽特别想法……”
唇角始终擒著淡淡的暧昧笑意。
裴臻瞪著他,不怒反笑:“呵呵,我不介意以天为被以海为床好好疼爱你一次,宝贝~”
说到做到,低头轻啃他敏感的喉结处,手也开始在他腰间来回挑情抚摸。
“……你不是说我要再上你的床就闷死我麽?”
笑著笑著,缓缓闭上眼睛。只是紧抓著那只在腰间撒野的手,十指交握,不愿松开。
“喂,你别睡啊。”
裴臻推了推他。
“嗯……”
唐睿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
此时,乌云密布的空中开始有雨滴坠落,劈哩啪啦打在船沿上,越下越大。
耳边全是骤风汹涌的雨声,裴臻摇晃了下那只被梏制的手腕,随後握住另一只同样不得动弹的手,低头亲了下他的脸,很无奈的笑了,轻声说了句:“我早上买的tiraisu还没吃呢……”
突然,海浪拍打过来,船身剧烈摇晃──
“……唉,果真全是亡命之徒呢……”
“……老婆你真厉害……”
“……呀,望远镜的镜头湿了……”
“……我帮你擦擦……好了──老婆,我们什麽时候过去?”
“嗯……再一会儿,现在这个画面很唯美……”
“……唐睿那小子好像快挂了……”
“……那…过去吧……”
“得令!老婆,我的驾船技术没退步吧!”
只见一艘100英尺长、带有五个船舱、水流按摩大浴缸、可伸缩等离子电视和喷气滑水板的小型游艇稳稳地乘风破浪,驶向灾区……
纽约市中央医院
紧急救护的红灯终於在凝重的气氛下熄灭。走出一名身材颀长的白褂医生。
“医生,怎麽样?”
七大姑八大姨一窝蜂的拥上,七嘴八舌,“我们家小睿没事吧??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清俊冷傲的脸,不带表情地冷冷开口,“伤口已经处理好,没什麽大碍,但病人失血过多加上淋雨,导致高烧昏迷,有些麻烦。如果今晚仍然持续高烧,就有危险。”
“啊──什麽──什麽危险──”
几个女人开始高分贝惊叫。
医生不耐烦的皱起眉:“还能有什麽危险,你们没事做可以先帮他料理後事。”
“啊──不可能──小睿怎麽会死──”
持续发出高贝噪音。
医生转头交待护士几句,便大步离开了,从头到尾看都没有看这些表面惊慌失措心里不知笑成什麽样的亲戚们一眼。
一路走到标有“冷峻一”
名牌的院长室,医生习惯性的抬脚踢门,却在抬脚的一刹那决定还是用手推开房门。因为他记起里面有客人──
“小峻,小睿他怎样?”
温婉如常的美妇人没事人一般微笑地迎向这个她从小看到大的清俊男子。
“伯母,这次你别太相信我,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医生脱下白褂,搂过一旁正拿水给他喝的恋人,接过杯子浅啜一口後,便毫不顾忌地朝恋人的唇吻去。
“唔──”
可惜恋人不合作,一把推开他皱眉问,“少爷到底有没有事?”
医生随即有些恼火:“你再这样,唐睿那家夥就不只高烧不退,你信不信我在他肚子里留一把手术刀?”
“你不会的。”
阳光般的灿笑自恋人脸上化开,笃定地在他唇上亲吻一记,换来医生眼角溢出的些微笑意。
“咳咳,交给你了马修。”
不愧为自己儿子的得力助手。美妇人上前拍拍他的肩,全权托付,便挪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