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蘇允打了個電話來,祁稚接過。
「你怎麼還沒回來?」蘇允問。
「我忽然有點不舒服,整個人很暈,就打算在山上住一晚。」祁稚坐在床上,把被子蓋好,側躺著,聲音聽起來有點悶。
「啊,」蘇允擔憂問道,「那你現在沒事了?許醫生照顧你了嗎?」
祁稚嗯了聲:「他照顧我了,我現在沒那麼難受了。沒事。」
「哦,那就行,我還以為你孤荒野嶺的,一個人硬抗呢。那也太可憐了。」
祁稚笑了聲:「那到不至於——你和傅宴怎麼樣了?」
談及傅宴,蘇允語氣沒再往上揚:「分了。」
祁稚:「那天他來找你,說什麼了?」
蘇允冷笑一聲:「他和我解釋,說那天在酒吧一起喝酒的女生,是他認識很久的朋友。誰信啊,反正我不信。他就會編。」
祁稚唏噓:「你們高中就認識了。」
蘇允嗯了聲:「以前眼睛不中用。還不如瞎了好。」
像是忽然想到什麼,祁稚為她忽然冒出來想法感到震驚。
她頓住幾秒鐘,按了下被子一角,聽蘇允又講了好一會。
忽然下定決心,問道:「我問你件事,你跟我說實話。」
祁稚語氣忽然變得正經,蘇允有些不習慣,笑了聲,說:「什麼事兒,忽然變得這么正正經經的,還有點不習慣呢。」
「……」祁稚為蘇允覺得不值,「你之前和我說過,你初高中的時候,暗戀過一個男生。」
蘇允逐漸沉默下來。
像是覺得足足六年的暗戀時光太沉重,祁稚說得也不是那麼輕鬆:「那人就是傅宴?」
兩人都沉默下來。
空氣也像是因為這太長的六年時光,變得沉重起來。
祁稚身處事外,並不是當局人,都覺得這個暗戀故事未免太心酸。
「是他。」最後,蘇允淡淡道。
祁稚嘆口氣:「他不知道吧?」
「在一起後,我沒和他說過這個。我們初高中不是同一個班,他根本不記得我。」蘇允聲音極淡,像是極力掩埋這六年。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把這六年一筆勾銷。」蘇允又接著說,「說來也矯情,我的大半個青春,好像都耗在傅宴身上了。」
祁稚糾正她:「並不是這樣啊,你雖然暗戀他這麼久,但你的青春又不止他一個人。不還有其他人麼?他只不過是你最濃墨色彩的一段而已,但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把這段塗成黑白色。」
祁稚:「你的人生嘛,你自己做主。覆水雖然難收,但我們還可以及時止損的。」
蘇允笑出聲:「說得也沒錯,老娘的人生老娘自己做主。」
祁稚眉眼彎起來:「就是,如果傅宴不行,咱就換一個。雖然暗戀他那麼久,但這又不代表,你在這段感情中,永遠處於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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