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困了,祁稚還有些迷迷糊糊,腦子混沌,好不容易從混沌中取出一點清明之地,側頭看向身上穿的外套。
意識瞬間清醒了點。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原本出門時那件外套穿在了最裡面。而她剛剛穿上的這件,好像原本只是搭在她腿上的?
哦,好像是欸。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好像昨天在許縱承科室,有看到這件外套,掛在了簡易衣架上?
「不是夢啊?」她小聲道。許縱承好像真的來過了。
梁亮和程亞似乎看出一些不對勁,仿佛剛來醫院看病的不是她倆,熱情活潑得不行。
「誰的衣服啊?」
「看樣子像是男生的。」
「是有人在追你嗎?」
「祁祁,你有男朋友了嗎?」
祁稚好奇地又瞅了瞅外套,搖頭:「沒有啊,我還沒追到他,」她頓了下,「你們能等我一下嗎,就兩分鐘,我去他科室看看,行嗎?」
梁亮:「快去追。」
程亞:「沒追到別回來。」
祁稚:「……」
祁稚吐出一口氣,用十幾秒時間跑到衛生間照了下鏡子,快整理頭髮,走到了許縱承科室。
正準備敲門,忽然頓了下。腦袋裡衝出一個念頭。
既然,那真的不是夢的話。那她!都說了些什麼啊!努力回憶了五秒鐘。
「那我得在夢裡做一些更過分的事情。」
啊啊啊。在風中凌亂幾秒。
祁稚敲了下門。哎,遲早得面對。
「誰啊?」
但科室里傳來的聲音卻不是她意料中的那一道。她撩了下眼皮,手揚在半空中,嗯?敲錯了嗎?
她後退幾步,重看了下科室門牌。
上面赫然寫著許縱承的名字。
段和清聲音又響起來,聽起來十分溫和:「請進。」
祁稚躊躇了下,硬著頭皮進了。她覺得如果許縱承如果不在,她好像也沒有進來的必要。
但門都敲了,不進來又不太禮貌。
坐在許縱承椅上的女人是她之前見過的,十分貌美嫵媚的那個女醫生。只是,她為什麼坐在許縱承科室座位上?
「你好。」祁稚打了聲招呼。
段和清看向她,說:「有什麼事嗎?」
祁稚不想浪費兩人時間,直說道:「我找許縱承。」
「許醫生啊,」聽聞這個名字,段和清視線停留在祁稚身上,待看到那件熟悉外套後,眼神閃過一絲錯愕,但轉瞬即逝。
那件外套分明是他的,但他怎麼會,借給別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