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快樂。】
祁稚那時正在寢室看一本書,恰好看到書上的一句話:地球是圓的,就像個橙子。
她把書合上,心情沒有任何起伏,給那個陌生號碼回了一條簡短的簡訊。
【謝謝。】
發完這條簡訊,祁稚收到一條噩耗,許縱承出診延長了一周時間,要到十二月一號才回遂北。
祁稚愣了愣,坐在書桌前,眉眼耷拉地寫了一個小時實驗報告。
不開心歸不開心,但醫生有這份職業的責任和義務在,她也只能憤憤不平了一會。
這條突如其來的噩耗也只打亂她一小會節奏,接下來的一周,她也過得挺快樂。只是如果許縱承在的話,她會更高興點。
許縱承出診的那些天,忙碌而辛苦。
但每天都會很準時地給祁稚打視頻電話,十幾天裡從來沒有間斷過。
第一次打視頻電話時,是在他出診的第三天,晚上十點,祁稚正從實驗室出來。
那時祁稚手裡拿著份實驗報告,正和同組的一個男生說著報告的事宜。
忽然許縱承就猝不及防地給她打了一個視頻電話。
路上光線不好,同組的那個男生嗓音有點大,祁稚差點沒接到這個視頻電話。
當她接過時,視頻電話已經響很久了。
她忙點開,看到許縱承的那一刻,嘴角便不受控制地彎起來。
許縱承白大褂尚沒有脫,正坐在一張椅子上,背景好像是醫院的科室。
但這個科室明顯不大,遠沒有他在遂北的醫院科室乾淨整潔。
他那邊光線也不是很好,便顯得畫質有點模糊。
但再模糊,也能一秒認出在畫面中的那個男人,模樣好到了極點。
眉骨高挺,眼睛生得極漂亮,眼瞼微微上挑了一點,看上去冷冽俊朗。
祁稚和同組的男生分開,走在五號路上,邊和許縱承說話邊吹風。
「剛做完實驗?」許縱承音質未損,依舊低沉有磁性。
「對啊,」祁稚笑笑,「最近一直都在做實驗,」她眨下眼:「都沒有時間想你。」
許縱承看著她,淡淡笑了下:「那可不行。」
「哦,」祁稚在屏幕前搖了搖她的實驗報告,昏黃燈光晃過她眉眼,枝椏也晃動,「那我就抽空想你吧,你今天工作怎麼樣?辛苦嗎?」
問完,祁稚拍一拍屏幕,像是在安撫屏幕里的人:「你不用說,我懂。肯定連續坐診了挺久吧?」
像是想到什麼,她又接著說:「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還要多久?我不是在催你,我就是單純問一下。你不在,我好無聊哦。」
許縱承啞然失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回答她。
「正常情況。」
「不算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