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
俩人坐到桌前,宋临标杆笔直,徐津玩世不恭,接着说:“不顺眼的要跟你亲热,那就往死里折腾他,让他这辈子看见男的就哆嗦;顺眼的嘛,那就手下留点情,往疼里折腾他,让他这辈子不敢招惹你。”
宋临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说……不能让他占我便宜?”
“精准!”
徐津挑大拇指,“他是男的,你难道不是?他能占的便宜,你难道不能占?再说……呃……”
徐津突然一哽,皱着眉头凑过去,“宋兄,那人是户部尚书吧,人家……”
宋临正在神游天外,表情之迷离史无前例,眼前月季、牡丹、芍药……各种鲜花漫天飞舞,小心肝跟着一颤一颤激动不已。
徐津使劲摇他,一瓢冷水兜头浇下来,“醒醒吧,别白日做梦了。就你这副德行还想斗得过他?”
“谁说的?”
宋大人见大虾上了桌,夹起来慢慢咀嚼,“房门一关,就剩下我跟他,我是书生,他也是,这种时候,权势、家财、学识、身份、地位……全都派不上用场。鹿死谁手,谁能打包票?尚书大人又能怎么样?这种亏吃了也是闷亏!”
“有气魄!”
徐津白了他一眼,招呼:“吃饭吃饭!”
过了没一会儿,徐津悠悠长叹:“说实话,那人瞧着挺顺眼的,你跟他一辈子定然畅快淋漓。”
宋临一筷子敲过去。
徐津急忙讨好,“知道最舒心惬意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吗?”
“我不想听!”
“可我偏要说!”
徐津扭着他耳朵,“当个吃软饭的!不事生产!用度奢靡!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
宋临抬脚就踹,惹得徐津哈哈大笑。
晚上,俩人挤在一张床上,没一会儿,徐津气息匀和,睡着了。
宋临翻来覆去,把床晃得“嘎吱嘎吱”
响。
远远街巷中传来犬吠声,宋临心中震颤,暗想:鹿死谁手确实难以预料,我要是着了道怎么办?
毫不犹豫把徐津推醒。
徐津老大不乐意,“什么事?明天说!”
“他要是把我收拾了怎么办?疼不疼?”
“疼!不疼才有鬼!”
“啊?”
宋临使劲咽了口唾沫。
徐津一愣,猛然跳起来压在他身上,哈哈大笑,“宋兄,要不然你就从了我吧,本公子阅人无数技艺高超,时至今日难逢敌手,简直羽化登仙超凡脱俗啊!”
宋临勃然大怒,眼珠一转,嘿嘿冷笑,“行啊!只要你不怕后患无穷在下舍命陪君子。你也知道看上我的是刑部左侍郎,你说外面有没有他的耳目眼线?说不定明天……”
没等他说完,徐津一蹦三尺高,拖着鞋子噔噔噔跑出去,恭恭敬敬抱拳作揖,故意高声打哈哈:“宋兄安歇,小弟多有打扰,万望见谅。”
一溜烟儿拐进隔壁。
宋临畅快嘲笑。
第二天,俩人一起吃早饭,宋临跟徐津借船,徐津欣然同意,说:“我没马车,怎么运到运河码头?”
“呃……我去问问罗赞。”
“不用麻烦了,一会儿我去衙门帮你问一声。”
“哦?”
宋临眨眼睛,“你不烦他了?”
徐津从喉咙深处“哼”
了一声,再不说话。
“哈哈……”
宋临抓起徐津的手一击掌,“事情结束之后请你吃饭,本公子亲自下厨。”
果然投其所好,徐津精神抖擞,“我准备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