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看完奏章,吕筱坐在御案旁抚额闭目养神,郑河来朝请。
郑河请安后,见吕筱脸色不好,便让他躺好,她给他按摩一下头额。
平时吴锦在,他们总不方便说话,今日刚好吴锦去了长乐宫见赵合德,机会难得,郑河轻声问:“你怎么还大肆封赏他们王家的人呢?”
吕筱闭着眼,道:“这是策略。刘昭早就定好的策略。况且封赏谁,我说了可不算。也是临江王太后的意思。”
“如果日后罢黜了王家的势力,王琼王叙姐妹两个,你打算如何处置?”
吕筱缓缓睁开眼,若有所思,并未说话。
“你要是废掉她们两个也并不难,但要如何废掉太子呢?先皇可是给你留了个大难题。临江王太后的意思是不是以后要暗中除掉这位小太子?”
吕筱又闭上眼,始终未说话。
内谒者慌忙进来回禀:“禀陛下,王婕妤来朝请了。”
郑河一愣,还来不及想要不要回避,只见王叙已经进来了。
王叙进来看到郑河正在帮皇上按摩头部,也并不意外,本来她今天并不想过来的,只是因为她刚才在沧池边上亲眼看见郑河进来,所以,她今天是碰瓷来了。
王叙给吕筱简单行了礼,郑河也不得不停下来,对王叙行礼。
王叙正眼不看郑河,只往御塌上轻轻一坐,吕筱也不起身,问了句:“你来了。”
王叙没有开场白,没有缓冲,单刀直入:“作为皇上,你可以来刺探我的底线,但是如果是作为刘昭,你不能。”
一刀捅进吕筱的心底,让他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你对一个女人为了表达感恩之情,便是将其占为己有么?”
郑河道:“这事不能怪皇上……”
“没跟你说话。”
一时,郑河心中义愤而不敢言。
王叙道:“比我早进宫的女人,我可以不管,由着你给她们名分,让她们过舒服点,但是,在我之后,你要是再想宠幸别的女人,你就把我休了吧。刘昭,我不逼你。你自己选择。”
吕筱冰冷着脸,脸色益加难看,其实封郑河也不是他的意思,是赵合德要封的。这皇宫里,也只有王叙,是他碰过的女人。所以他面对王叙之时,心境复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王叙对他而言,算什么?
这个时候郑河真希望吕筱直接给王叙一巴掌打进冷宫里去,但她知道他还不能,忙跪下来解围道:“都是臣妾的错。”
“郑河,你起来,你没错。”
吕筱表情慢慢柔和下来,眼神也柔和了:“是我错了。”
他盯着王叙,眼神捉摸不定,有桀骜不驯,有欲求不满,有征服与爱慕,他一把将王叙按倒在床榻上,不等王叙反应,便直接吻了上去,粗鲁,野蛮,而不讲理。
王叙想挣扎着起身,却被他箍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只得怒道:“你做……什……”
话没说完,又被他给堵了。
郑河见到这一幕,瞬间羞红了脸,难为情地跑开了,殿内其他内侍包括童墨,都瞪大了双眼,互相会心一笑,想多看会儿戏,而又不得不退下。
直到被吃干抹净,王叙粗喘着气窝在他的臂弯里,埋怨道:“你真是越来越流氓,越来越难懂了。我今天是排卵日,我这已经连生两个孩子,要是不小心又怀上,那我真成母猪了。”
“什么排卵日?”
“又跟我装糊涂。”
“你不想给我生孩子么?”
“我连生两个,是生了空气,你看不见么?”